想要學好武藝,不能只是埋頭苦練,更要多學多看,眼界高了,自然就會觸類旁通,到時在學就能事半功倍。
孟家村外兩里處,孟離師徒二人,隱藏在一棵新葉替舊葉的巨大榕樹上。
孟離從茂密的樹枝葉中扒出頭,望著腳下那條再熟悉不過的泥石小路,疑惑道:“師父,您帶我來這里做什么?難不成是要狩獵?”
不久前。孟家村附近遷徙來了一群野獸,村中眾人還曾在老村長的領導下組織過一次圍剿,卻不想那看似不大的獸群中竟有兇獸坐鎮,狩獵的目的不僅沒有達到,還險些引火燒身。
坐在孟離對面,用心聽著數里外馬蹄聲的燕行觀,雙目凝視著小路末端,心不在焉道:“說是狩獵倒也沒有錯。”
孟家村靠水吃水,每日飽腹的多是淮川河水中的魚鮮,可即便這河中之物再可口,每日三餐不間斷的食用,早晚也是會膩的。孟家村當初之所以在衣食無憂的情況下,即便冒著風險也要圍捕獸群,未嘗沒有這個原因,因而提到狩獵二字后,孟離第一個反應就是口水直流。
“嘿嘿,想不到師父也是此道中人,今晚有師父在,看來徒兒我能一飽口福了。”
“什么此道中人?什么一飽口福?你連人肉都干吃嗎?”燕行觀扭過頭,一臉怪異地看著孟離。
“人肉?”孟離捂著嘴,將幾乎快要喊出口的驚呼聲硬是給憋了回去,他湊到燕行觀面前,緊張兮兮道:“師父,咱們到底是要干什么?”
燕行觀眼皮一翻道:“打架!”
“打架?”孟離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發,問道:“和誰打?”
燕行觀面無表情道:“誰從這里經過,我就和誰打。”
孟離看著一副淡然模樣的燕行觀,神情驚愕,如此毫無道理的言語,恐怕也只有這位才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回想起今早漁場上發生的一幕,孟離心頭一顫道:“師父是在等從靠水鎮的官差?”
今早漁場上,李柏濤明確說過,已經將孟淮陽遇害的消息送往靠水鎮,算算時間,靠水鎮派來此處辦案的官差也該到了。
燕行觀點點頭道:“準確的說,是一名靠水鎮的衙役。”
孟離奇怪道:“這個衙役有什么非同尋常的地方嗎,能讓師父親自在此攔截?”
燕行觀道:“沒什么特殊之處,煉體五鍛,不過剛剛到達一流武者的境界。”
孟離湊到燕行觀身前嬉皮笑臉道:“徒兒我一直都很好奇,師父你究竟是什么修為?”
燕行觀下巴一揚,傲然道:“告訴你也無妨,為師我是納氣化形后期,距離塑命境也不過一線之隔,實際上,我之所以來到你們這個窮鄉僻壤,也有閉關突破的意思,等為師我順利突破到塑命境,嘿嘿……”
后面的話,燕行觀沒有說,可他所要表達的東西,卻能從他得意的神情中看出,只可惜,他這一番做派,注定要是媚眼拋給瞎子看。
“納氣化形?塑命境?”孟離迷茫的望著燕行觀,疑惑道:“武者修行最高不是九鍛嗎?這些又是什么?”
煉體之后是納氣,而納氣又分為凝胎和化形兩個階段,化形之后為塑命。所謂塑命,便是突破極限之后的逆天改命,是一個重塑新生的過程。
修煉到了塑命境,武道之路基本算是走到了頭,再往前行,雖然還有一個可開宮闕之門的無極之境,但那也只不過是只會出現在話本珍典中的傳說境界,無極一線天,這一線之隔,便是天與地的間隔,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今世上,成就無極者,無一人。就算是八大門派中鎮守宗門的隱世老祖,頂多也不過塑命兩三次。
燕行觀以這般年歲,若能成就塑命,必然會成就驚天動地的壯舉,到時候整個江湖都要震驚。可孟離不過學武一日,根本不了解化形和塑命的厲害,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