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大商人,下注投資倒是頗有眼光,他為李其峰淘換來的這兩式劍招,乃是奇隆山白劍洞的兩式看家本領。奇隆山的白劍洞是西州地界中久負盛名的一個二流劍派,而讓他們一直久負盛名的原因,便是這兩式壓箱底的劍招。這兩招劍法一為白劍耀日,一為浮光三白,都是經得起推敲的二品劍法,與本地眾人所學頂多只是剛剛入流的三品劍法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二品劍法!難怪這李其峰如此了得,只憑劍招便能將對手擊落臺下。”
聽到自家師父的話,孟離大吃一驚。所謂二品劍法,聽上去雖然有些二,但那的的確確已是了不得的劍法,江湖上入得了流瞧得上眼經得起仔細推敲的劍法便只有三類,謂之三品、二品、一品。
似靠水鎮這等邊遠地區,拿得出手的劍法頂多也就是剛剛入流的三品劍招,人人向往璀璨如星河的劍法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其他武技。在靠水鎮過活的大部分武者,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二品的武技。
與二品的武技對應的,便是二流派門,這片大陸上,公認的一流門派便只有八個,也就是眾人皆知的八大派,除去這八個最頂尖的門派,便是在其中充當中流砥柱的二流門派。
對于靠水鎮而言,擁有二品武技的二流門派,無異于龐然大物。
孟離駭然,燕行觀卻是嗤之以鼻,冷冷一笑道:“重技輕本,終是小道,這個李其峰,以后有不了太大的成就。”
吃不著葡萄心里格外酸楚的孟離噘著嘴委屈道:“我倒是想學兩招上流的刀法,可是您也不教啊!”
燕行觀拍著肚子道:“高深的刀法,我這里多的是,你想學,還早了點!”
孟離道:“徒兒知道,師父的意思是讓徒兒先將基礎練好,但學刀法和練基礎,本就可以互不打擾,徒兒保證,以后就算學了刀法,也不會在基本功上懈怠半分。”
“有你這句話,為師就放心了。”燕行觀老懷甚慰,望著擂臺上的李其峰,心中一動道:“也罷,既然你學刀心切,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什么機會?”孟離問。
燕行觀伸手指向擂臺上的李其峰,面帶微笑道:“只要你能勝過他,我便傳你三式壓箱底的刀法,保你以后受用無窮。”
孟離無語道:“你是想讓我上擂臺?”
他這個師父,之前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什么成為玄學之說,什么麻煩自來,鬧了半天,他的麻煩在這呢!
燕行觀笑瞇瞇道:“就說你敢不敢吧!”
孟離胸膛一挺,頓生豪氣道:“這有什么不敢的,李其峰的劍法雖然精妙,但依我看,也不是沒有破解的方法。”
“怎么破解?”燕行觀忽然來了興致,笑問道。
孟離雙目微瞇,輕輕吐出八個字。“避其鋒芒,蓄勢待發。”
燕行觀點頭道:“理兒是這么個理兒,但要做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說說你打算怎么個蓄勢待發。”
事情不是說出來的,關鍵還要看怎么去做,若是沒有針對性的應戰方法,以孟離這半吊子的真氣水平,上去都不夠人家塞牙縫。
孟離是自家事情自家知,聽燕行觀這么一問,頓時沉默起來。
燕行觀呵呵一笑,摸著下巴道:“天下武功皆出于本,說到底還是離不開‘基礎’二字,任何武技皆是從基礎之上脫胎而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橫平豎直般最純粹的東西堆加而成,所以就算是最精妙的劍法,也能以最基礎的刀法從根底上破解。李其峰的劍法雖然是二品劍法,但他自己卻也是初涉皮毛,劍法中真正的威力還沒有發揮出來,以你目前的刀法感悟,不難破解。比如你解決孟淮陽那一刀就不錯嘛!”
“您的意思是……”孟離聽出了燕行觀的提醒,話剛出口,便被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燕行觀伸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