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色的木刀刺中李柏濤左臂,真氣隨之爆發,將李柏濤推向一旁。
鮮血從刀尖滑下,也從李柏濤臂膀滑下,雖然李柏濤及時用真氣護住左臂,但刀鋒凌厲的木刀,還是給他左臂帶來不小的創傷。
李柏濤抱著受傷的左臂,不敢置信地看著孟離。
“怎么可能,你的刀鋒明明已經落下,為什么還能突然變向,莫非你剛才使的是二品刀法?”
孟離那一刀給李柏濤帶來的沖擊,遠比臂膀上的痛楚更加強烈,二品刀法,那至少也是二流門派才有的刀法,就連靠水鎮世代主修刀法的張家都不曾擁有,可他竟然就這么輕松的使了出來。
“二品刀法?”
聽到李柏濤的話,孟離冷冷一笑,“你想多了,我剛才所使的不過是最普通的基礎刀法。”
基礎刀法,無品!
李柏濤被孟離的回答震驚到。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普通刀法,絕不可能做到這一步。你休要騙我!”
真的不可能嗎?
并非如此!
如果李柏濤見識過真正的刀法大家,便會知道,這臨陣轉鋒的一刀,并不是很難做到,只要你基礎夠深,即便是以基礎刀法施展,也一樣能信手捏來。
孟離不屑跟他辯解,只是冷冷一笑:“像你這種人,又有什么會相信?剛才明明已經跟你說了,我會攻擊的你左側,結果你不信,偏偏要去抵擋右側,看看你左肩的傷吧!它會告訴你,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可能。”
所謂不可能,就是事無絕對。
孟離以基礎刀法使出二品的威力,也不是不可能。
李柏濤低頭,看著自己左肩傷口,面色由蒼白轉為鐵青。
因為真氣抵御的足夠及時,他的傷口并不算大,血肉經過短暫的真氣控制后,鮮血已經基本止住,對于他的實力幾乎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不過,對身體沒有影響,并不代表對精神也沒有影響。
實際上,這一刀就好像一張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混蛋孟離,你竟敢戲耍我,我李柏濤若不扒了你的皮,誓不為人!”
盛怒之下的李柏濤徹底暴走,什么謹慎,什么陷阱,在這一刻全然拋至腦后,再也不顧。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握緊手中長劍,狠狠向孟離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