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要湊近些說話,可稍一動彈,膝蓋就跟斷了似的劇痛無比。
他差點兒直接撲在玻璃碴上,緩了半天才勉強忍受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冷汗都開始往下滴了。
這種折磨,讓他的恐懼放大到了極點。
又看到地上的防水布,這是要殺了自己怕留下血跡準備的,一定是的!
他近乎絕望地抬眼看向陸天奇,“陸大少……是陳少……”陸天奇斜眼看過去,他立刻改口,“陳翰文!陳翰文!是陳翰文讓我,讓我跟蹤陸大小姐的……”
陸天奇一口喝掉面前的紅酒,跟花虎說道:“我先走了!”
花虎笑著點頭,目送他帶著自己的保鏢離開,才起身走到那人身邊俯視著他。
“你連陸家大小姐都敢跟蹤,只能怪你自己眼瞎,跟了個不要命的主子!”
他說完這話就走了,那人還緊閉著眼睛,等著最后一刀落下來呢。
結(jié)果,半天都沒動靜,才緩緩睜開眼睛。
“起來吧!”兩個保鏢上前來,抓住他的胳膊就把人拎起來了。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他根本不知道他們把自己往外拉要干什么。
剛才虎爺沒有說要殺他,難道要把自己活埋?
保鏢笑了,跟同伴說道:“就這膽兒,還當保鏢呢!什么時候保鏢門檻這么低了?”
“那就只好讓他做點兒他這個膽兒能做的事情吧!”
保鏢把人帶到一個房間,里面有他自己的衣服。
“穿上!”
“啊?”
“啊什么啊?讓你把衣服穿上!”保鏢不耐煩地說道,“等會兒就帶你去刑警隊,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嗎?”
那人感覺自己就像過山車似的,忽悠忽悠,一上一下的,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你以為我們會殺了你?想多了!”另一個保鏢笑道,“到了那邊自己干了什么,誰讓你干的,老實交代清楚,明白了嗎?”
那人一哆嗦,這個人一直笑著,可那個笑容怎么看著都那么瘆人。
再一想,去刑警隊?
那不就是說他們不會殺自己嗎?
他手忙腳亂地把衣服穿好了,就被他們帶出去,塞進車里,拉著離開了楓林別苑一號。
陸天猛一直在交管中心辦公室,和一位五六十歲的人喝茶。
“王叔,您還有一年退休了,到時候養(yǎng)養(yǎng)魚、種種花,再帶帶孫子享清福了!”陸天猛說道。
“哪有那么輕松?我那個孫子正是誰都管不住的時候,操心著呢!”王叔笑道。
“男孩兒嘛!這么大的時候都皮,過兩年就好了!不過,上回我去您家里看到一回,別看他皮,聰明著呢!千萬別覺得煩,就把他的天性給壓制沒了!”
“哈哈……”王叔笑得很開心,“你和他爸媽說的一樣,有代溝了啊!我們這輩子,包括你家老爺子,那都是規(guī)矩大過天!哪有現(xiàn)在這么讓他瞎胡鬧的?”
電話鈴響,陸天猛看了一眼,又喝了一口茶,起身說道:“王叔,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去家里,老爺子在家里一個人挺無聊的!正好你們老哥倆切磋一下大字,最近他又開始得意了!”
“好好!過些天閑了,我就去!”王叔跟著站了起來,微微收起笑容,“小小有消息了?”
“嗯!”陸天猛跟著他往外走,“在城北,我這就過去了!您留步!”
“好!有消息告訴我一聲,別讓我擔著心!”
“謝謝王叔!”
陸天猛離開了這里,上了車,臉色就冷了下來,“去城北蔬菜種植基地!”
整個江城,幾乎都因為一場車禍,全都動了起來,風聲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