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所以這不是來找你想辦法嘛?!?
楚棠用扇子擋住臉:“要我說,咱們還是投降吧?!?
楚昭道:“等想不出辦法的時候,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投降了,我被押送進京,官兵注意力被吸引,其他人就能趁機潛行?!?
阿樂這次沒跟著點頭,苦笑道:“小姐,不要說笑了?!?
“別,讓她說笑?!背姆畔律茸?,“還能說笑就說明真有辦法?!?
楚昭笑道:“之前我和鄧弈商議了很久,找出一條最快的路。”她伸手沾水在桌案上畫出一道彎彎曲曲。
楚棠哦了聲,一面看她的動作,一面覺得哪里不對。
鄧弈?這個名字好熟。
也是個山賊嗎?
念頭閃過,楚昭已經繼續說話了。
“水路,船幫。”
楚棠神情恍然:“我知道了,你是要向平陽府的譚氏借路?!?
......
......
府城內到處核查,府城大路上也不斷有兵馬疾馳,城門更是兵衛森森,對進出城門的人嚴查,以至于四個城門外擠滿了人。
一輛馬車在十幾個家仆的簇擁下疾馳而來。
“城里果然也嚴查了?!睘槭椎钠蛷恼f。
顯然已經知道如今的形勢,不過他們速度沒有放慢,而看到他們,原本擁擠的人群竟然讓開了一條路。
“是譚家?!?
“譚家的人?!?
伴著嘈雜竊語,這一行人很快到了城門前,正將人的車馬包括籮筐都里外翻查的兵衛們看到了,都停下手。
“譚七爺回來了。”在一旁懶懶而立的城守官忙上前打招呼,“這一趟出去有七八天了吧?”
車簾掀起,內里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對城守官頷首算是回答他的話,問:“咱們這邊也被波及了嗎?”
城守官恭敬道:“咱們這里還好,沒有發現異常?!?
譚七爺便放下了車簾,穿過城門向內而去。
“七爺?!避囃獾钠蛷膯枺叭サ昀锟纯?,還是直接回家?”
車里傳出聲音:“先去見大哥,讓旗主們來家里見我?!?
仆從應聲是,一行人揚鞭催馬在街上疾馳而過。
楚棠站在窗邊輕搖扇子俯看:“我們進平陽府的時候,就遇到了譚家的船在運貨,足足有十八條,霸占了整條水面,后來下了渡口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只是譚家一旗的數量,小兔當時都驚訝地嚯了聲,他怎么說的?”
阿樂在旁補充:“說這是水匪啊?!?
“譚家祖上是船工出身,傳下造船秘技,百年來繁衍,成為一方霸主,周旋在貨商,官府,甚至沿途匪盜之中。”楚昭道,顯然對譚家也了解過了。
楚棠道:“如今當家是譚家大爺,造船的秘技也在他手里,不過可惜的是,他只有一個女兒,當地傳言,譚家是壞了河中風水,再加上行船難免有人溺水,與河神水鬼結怨,遭到了詛咒,妻妾成群,前后足足夭折了五個孩子,最終譚妻舍身出家,才換來一個女兒?!?
“如此珍寶的女兒——”楚昭道:“你有把握引來她嗎?”
楚棠伸手搖晃著一張帖子,笑盈盈說:“我怎么這么有先見之明呢?早早地在這里經營,惜墨軒文會的名聲剛好略有起色,不久前,譚小姐的婢女也來買了一卷文集,雖然人沒有上門,但我想她對接下來的文會,會感興趣吧?!?
楚昭笑了,道:“所以我說過了啊,阿棠你做事,我放心?!?
楚棠毫不客氣收了恭維,又見楚昭伸手摸自己的臉。
“可惜啊?!彼p嘆一聲。
“可惜什么?”楚棠不解。
楚昭看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