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刻都有仇殺，每時每刻都有爭斗，可以說每時每刻都有人在隕落。要是醫術傳出去？

谷那功德？

而且這還不是人道功德，而是天道功德。

蘇東來在宮殿外練氣，修煉體內的神力，參悟著體內的神力變換，想要領悟更多的土系神通，腦海中閃爍著一道道靈光，不斷加以利用推演。

“師傅！”

又過了半個月，才見咸出關，面色鄭重的看著蘇東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異樣的神采，此時的咸多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變化。

蘇東來察覺到了咸的氣機：“你此次閉關，定然是大有所獲。”

“弟子得了師傅傳承，僥幸領悟了一無上法門，可以汲取天下間的所有病氣入體，煉化為己用。下至生靈的病灶，上至天地之病灶，皆可煉化。對敵之時，只需要將這病灶打入對方體內，管叫對方萬劫不復。”咸的目光里滿是狂熱。

“什么？”蘇東來一愣：“汲取別人的病灶？將別人的病灶汲取到自己的身上？你這是什么邪門法術？別人要是得了絕癥，你將絕癥吸納過來，不就是你得了絕癥？到時候不是你要替對方死亡？”

“正是。不過，此心法玄妙莫測，其中諸般弊端，弟子早就有所考慮，并且借助冥冥之中的靈機化解，老師且聽我一一道來。”咸目光灼灼：

“老師，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病灶亦是如此。弟子吞噬了一種病灶，體內患了絕癥，但只要在吞噬另外一種能與之平衡、或者是可以克制的病灶，就能相互平衡，將病灶化作己用，不受病灶毒害。”咸的目光里滿是喜色：

“比如說天地之病灶，如火山噴發，毀滅萬物，此天地之火毒病灶。弟子吸納了火毒病灶，便可治愈天地，獲得天地功德。”

“但火毒加身，弟子恐怕也命不久矣。但只要弟子在吞噬了天地間的水之病灶，將天地間的水毒化作己用，便可水火相克。若有地震，千山傾覆，便是大地之毒，弟子只需要吞噬了大地之毒，便可在中和天地水火。”

“更甚者，若有修士天人五衰降臨，此也是病灶。弟子吞噬了天人五衰的力量，對方便可在重新活過一命。而弟子掌握天人五衰之病灶，普天下誰又是弟子的對手？”咸的目光中滿是狂熱。

“天知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此種法門如此弊端，必然有致命缺陷。”蘇東來道了句。

“不錯，確實是有缺陷。吞噬的天地間病灶越多，體內病灶也就越復雜，越加難以鎮壓。若是一旦鎮壓不住，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但要是能化解一次次病灶的反噬，就可以永遠的活下去，當真可謂是長春不老，與天同壽。”咸目光狂熱：

“修士之大限，乃是天人五衰。但對于醫道來說，天人五衰也是病灶，只要能找到克制五衰的天地病灶，弟子便可成為世上真正能長生久視的第一人。”咸的目光中滿是狂熱。

蘇東來腦海中靈光閃爍，無數念頭轉動，許久后才道：“此乃劍走偏鋒的法門，煉化的病灶越多，你的實力也就越強大。但越強大，你就離死亡越近，猶若是走在鋼絲繩索上，一步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長生大道，何其之難？遍觀太古諸神，億萬神魔，除了后土之外，誰能找到永生不死的法子？”咸的眼神里滿是狂熱：“但弟子的法門，卻有永生不死的希望。只要弟子能不斷化解病灶反噬，對抗天地降下的病灶，弟子就可以不斷地活下去。乃至于天地降下的病灶都奈何不得弟子，弟子就長生不老了。”

蘇東來看著咸，忽然想起了前世小說中的一個人物：玉皇大天尊。

西游記中，玉皇大帝活了一千七百五十千劫，每一劫十萬九千六百年。

而每一次劫數，按照咸的理解，可以稱之為：病灶。

天人五衰，可以看做是外來的邪風侵襲，可以看做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