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縣衙后面縣令住的宅子,縣丞張麟拿著幾本冊子經過下人的稟報來到了后院,后院的一個涼亭里正跪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縣令趙立,看見下人帶著張麟過來,他馬上對著張麟擺了擺手,讓他跪坐在對面。
侍女斟了杯茶給張麟,趙立揮了下手讓身邊的侍女們都離開涼亭,接下來的話肯定是不適合她們聽的,他迫不及待地問張麟:“統計出來了沒有?”
張麟恭敬地把手上的冊子遞給趙立,趙立擺了下手沒有接過去,趙立說道:“不用給我看了,你把統計出來的結果念給我聽。”
“好的,大人。”張麟也知道趙立不可能把基本冊子都看完,畢竟里面記錄的東西很是繁瑣,他也是花了半個時辰才全部看完,然后在對比最后面的統計的數字對照一下,發現縣衙里的文員沒有算錯,他翻開最后的數字念道:“田地總共有十萬畝,各種店鋪有五十家,佃戶的數量有三千家,各種財物總數是三百萬貫,還有各種金銀珠寶五十箱,糧食庫存有二十萬石,其他古玩之類的有二十箱,下人侍女有一千二百人。”
“百年世家果然有錢。”趙立知道田家有著百年歷史,這些財富都是一百年的積累,也不奇怪,他接著問道:“寫都呈報給朝廷的奏章呢?”
“在這里,大人,給。”張麟從懷里拿出一本奏章,這是明天要送到朝廷上去的。
趙立接過來認真地翻看了一遍,感覺寫得還不錯,他也沒有要修改的意思,反正就是給個借口罷了,他不相信上面的大人會不知道,他笑著說道:“不錯,明天趕緊把奏章送到京城去。”
“屬下知道,大人,明天會交給驛站的。”張麟態度很是恭敬,他們兩個現在是屬于處在同一條船上的人了,要知道整個田家不管是直系還是旁系的,都已經畏罪自殺了,田家算是被滅門了,他們倆做的事情可以說是天怒人怨,當然,這種滅門的事情他們肯定要坐實田家刺殺葉桓這個郡守的,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他們炮制了一大堆的證據,沒有反駁的話,那么這些假的證據也變成真的了。
張麟想到田家的這么多財產,臉上露出不舍的表情:“大人,我們真的要送一半的田家財產給葉桓嗎?”
這個家伙是要錢不要命了嗎?誰敢貪掉一個大宗師的財物,那不是找死嗎?本來趙立是不屑解釋給張麟這個家伙聽的,但是誰讓他們現在已經是處在同一條船上的人,還是要拉攏他的,于是他表情很是嚴肅地說道:“張縣丞,我們是不可能貪掉大宗師的東西的,那是在找死,要知道我們的性命在大宗師的眼里不比螞蟻強多少,田家是怎么被滅的,難道是我們嗎?不是的,田家是因為得罪了葉桓這個大宗師才導致滅亡的,要不然我們有那個膽子滅它田家滿門嗎?你要分清主次,這次我們兩個人分田家另外一半的財產,本官都有點擔心葉大宗師會不會不滿意。”
聽完趙立的話,張麟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真的是鬼迷心竅了,田家還在的時候,他和縣令兩人都要看縣尉田健的臉色行事,現在田家被他們滅了,他就有點飄飄然,感覺到權利的魅力,其實完全不是他們的權利在起作用,而是葉桓這個大宗師的武力在起作用,他們只不過是被葉桓當做收拾殘局的棋子來用的。
“大人英明,屬下知錯了。”張麟對著縣令趙立恭敬地行禮。
......
第二天一早,趙立兩人就帶著一大幫手下,拉著幾十輛馬車東西,基本上把縣兵捕快還有自家的家丁護衛都拉了出來,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著葉家村趕去。
花了兩個時辰才到達葉家村的村口處,時間已經快到中午時分了,在村口被趙冷帶著人攔了下來,知道是桃縣縣令和縣丞帶著人送財物給葉桓,趙冷昨晚就知道了這事,他帶著兩人來到曬谷場,先由葛明志招待他們,兩人知道葛明志是葉桓的心腹手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