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阿牛今年十八歲,他長得很瘦小,家里幾代人都是地主的佃農,每年大部分的收成都上交給了主家,日子過得很窮。
一家五口人,田阿牛最大,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遇上好年份,家里的日子起碼還能勉強過得下去,但是這幾年老天爺不給面子,他的一家距離家破人亡就只差一步之遙,這還是他的父親是個老獵人,時不時還能打點獵物補貼家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一家早就過不去了。
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或者奇跡的話,那么田阿牛知道自己的一輩子就是這樣過下去,娶一個同樣是佃戶的女子,生幾個孩子,然后把他們養大成人,他們長大后也成為佃戶,子子孫孫,如此循環,不會有什么變化。
但是奇跡真的出現了,遼西郡換了個太守,聽說是一個十八歲的叫葉桓的少年,剛聽到對方年齡時,田阿牛還以為對方是出自一個大世家門閥的世家子,但是后面傳出的消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只是個很普通的農家子,什么大宗師境界,對于田阿牛來說太過于遙遠。
田阿牛只是知道,自從葉桓擔任了遼西郡太守后,實行了一系列的新政策,整個遼西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的主家被打倒了,主家的田地全部都分給了原來的佃戶或者是那些沒有田地的流民。
自己一家終于實現了幾代人都沒有實現的愿望,那就是擁有自己的土地,分到田地的那一天,田阿牛清晰地記得自己的父母喜極而泣,笑容掛在臉上都幾天都沒有消失,對于農民來說,沒有什么比擁有屬于自己的土地更加讓人興奮的事情了。
為葉桓這個太守立一個長生牌,每天早晚祈禱一番,心里默念對方長命百歲,這是所有分到了田地的農民下意識做出的事,田阿牛家也不例外。
對于葉桓,田阿牛不僅心里感激對方,特別是聽到了很多關于葉桓的傳聞,田阿牛從心底崇拜葉桓。
在遼西郡大量征兵時,田阿牛毫不猶豫地去參軍了,對于他來說,為葉桓這樣的主子效力那是天經地義,當然,田阿牛心里很樸素地知道,自己參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家里分到的田地,要是葉桓這個太守被其他世家門閥的人取代的話,他們這些原來的佃戶還是會失去自己的田地,還是會成為佃戶,為了自己的子孫后代,為了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當個大頭兵不寒磣。
如果說以前當大頭兵那是別無選擇的話,那么對于遼西郡的青壯年來說,在遼西郡當兵不僅僅待遇好,而且還能另外分到軍田,在軍營里面更是能學到武功。
當然,這也是只有葉桓治下的遼西郡當兵才有這樣的福利,葉桓前世是現代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槍桿子里面出政權呢,他不會看低這些普通士兵所能發揮出來的能量。
在新式練兵手段的訓練下,更是在無數物資的供給下,葉桓手下的士兵素質提升速度飛快,不管是單個身體素質,還是整體的作戰能力都在快速增強。
田阿牛經過半年的艱苦訓練,還經常跟著部隊外出剿匪鍛煉實戰能力,他很快就成長為一個合格的長矛兵。
殺人對田阿牛這個半年多前還是普通的農家子弟不再是恐懼或者是害怕,長矛按照旗手的命令向前刺,循環往復,一遍又一遍,長矛刺在人體身上后再拔出,田阿牛感覺自己就是在收割長熟了的莊稼。
三千正規軍對陣一萬的世家門閥聯合起來的家丁們,場面是一面倒,在軍官熟練正確的指揮下,三千士兵也很熟練地收割著對面敵人的生命。
就算后面再多的監督隊,他們殺再多的家丁,也阻止不了他們的奔潰,在前面死掉了一千多家丁后,后面的家丁已經開始了向后逃,沒有人敢再往前送死了,那是如同被狂風吹到的莊稼一樣倒下去,誰又不怕死呢?
不到一刻鐘,世家門閥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