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研……研究生?”
震驚之下,張德全嘴巴不自覺的有些瓢,連說話都利索了。
本科畢業就已經是前途無量了,研究生畢業那還不得原地起飛了?張明莉如今是技術科的副科長,未來一個副廠長是必然的,有研究生學歷的溫大偉將來最起碼也是個西南兵工局的處長,將來說不定能做到副局長、局長甚至是全國兵工系統的領導。
好家伙……我真就好家伙了!
張德全內心震驚,但更多的則是慶幸,得虧自己看苗頭不對把溫林約出來,掏心掏肺的緩和了感情,再加上溫大偉和張明莉兩人本來就挺穩定的,這層親上加親的事兒基本上板兒上釘釘了。
否則,以溫大偉研究生的身份,啥好姑娘找不到?
估計西南兵工局那幫領導都要上桿子把自家閨女塞給溫大偉。
“這事兒我沒告訴廠里任何人,包括大偉本人我都沒說,畢竟他還年輕,又是剛進廠不久,要是太飄就很不好了!”
這個時候溫林緩緩開口,算是把震驚中的張德全拉回了現實,當即點頭:“咱們是啥關系,大偉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放心,這事兒我誰都不告訴……”
話音未落,張德全提起酒杯,然后又放下,試探性的說道:“老哥,我是想兩個孩子既然看上眼兒了,是不是就把事情給定下來,結婚到是可以先放一放,等大偉拿到本科學歷在一起辦了,你看怎么樣?”
“你也知道,我對家里頭的事不太關心,具體的也不知道怎么辦……”溫林呵呵一笑:“不過明莉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決不能委屈嘍,所以我手上的那個調動名額就留給明莉了。”
張德全聞言,一張老臉立刻如菊花般綻放,連忙舉起酒杯:“家里的雜事兒包在我身上,不過這幾天趁著空閑,咱們哥倆去河邊釣釣魚,散散心,都多少年了,還沒這么輕松過呢!”
“是呀……”溫林想起特殊時期,廠子因為種種原因停產停工,無事可做只能和張德全一起去釣魚的日子,有種恍如隔世之感,旋即點頭:“不過也釣不了幾天,權當是消遣了!”
“到時候我讓王榮妹做她最拿手的酸菜魚,咱們還能多喝幾杯!”張德全立刻大包大攬,溫林卻皺了皺眉頭:“你和王榮妹的事兒都多少年了?還沒結果?”
張德全聽了這話,臉上立刻變得黯然:“里面的事情彎彎繞太多,我在不是東西,也不是那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敗類,只是……唉……反正王榮妹也看開了,說我倆就這么搭著火過下去就成,不指望其他了……”
話音即落,張德全再次舉起酒杯:“今天不說那些煩心事兒,來喝酒,等明天我去弄魚竿和地籠……”
就這樣兩人又喝了一會兒,這才各自回家,等到第二天張德全便拿著魚竿和地籠找上門,隨即溫林便跟著去了河邊。
至于溫大偉和張明莉,一個繼續肩負著熱處理車間的改造工作,順帶學習著剛收到的桂州廣播電視大學的教材。
張明莉這段時間則是頻繁的出差。
似乎日子又回到從前那種穩定到令人麻痹的狀態,畢竟廠里的改革、舉措,對于已經存好后路的溫林和張德全來說完全可以做到風輕云淡。
甚至在釣魚的時候還會就新領導班子的頒布的新政策點評點評。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過不了多久,溫林注定是要去西南兵工局任職的,有幾天的休息時間已經很好了,再拖下去局里是會有意見的。
于是準備后天動身的溫林就沒再去河邊釣魚,而是在家里收拾東西,張德全自然是要幫忙的。
就在老哥倆收拾著衣物,偶爾看到幾個壓箱底的老物件兒,慷慨一番世事變遷之際,秦意斌忽然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溫林見狀有些詫異:“老秦?你怎么來了?正好,咱們幾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