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當然知道這件事,但不會因此開除一名股東,正常的參股分紅也是受法律保護的。當然,如果證明他的投資款項有問題,企業也會積極配合檢方的安排。”陳豐道。
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方朝陽和海小舟準備告辭,陳豐卻問道“我知道,汪勝利現在麻煩纏身,檢方到底掌握了他什么罪證?”
“陳董,罪證這個說法不正確,否則,一定會對他采取行動。”方朝陽道。
“我認識的汪勝利,做事非常謹慎,也可以說很狡猾,恐怕你們要白忙一場,比如這幅古畫,他完全可以說,是從我這里買走的。很遺憾,我們之前的談話,并沒有錄音。”陳豐如實道。
“想要打法律的擦邊球,最終不會得逞的。”方朝陽正色道。
“陳董,我們并非針對某個人,只是想要查清事實,無論誰騙走了國家撥款,檢方不但要追回來,還要將他送上法庭。”海小舟道。
陳豐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沒再說什么,客氣地將二人一直送下樓。
坐在車上,海小舟生氣道“我們去找汪勝利談談。”
“小舟,別沖動,陳豐說得已經很清楚了,汪勝利絕不會承認,他跟邱茹之間有什么特殊關系,會把一切責任都推到陳豐的身上。”方朝陽道。
“他可是給陳豐一個億,買走了那幅畫。”
“別忘了,陳豐本身就是搞收藏的,具有一定的鑒賞眼光,汪勝利完全可以說,他更相信陳豐,才愿意花一億巨資去購買。”
“難道我們就拿汪勝利徹底沒辦法嗎?”海小舟不服氣道。
“重點還是去查邱茹的資金流向,即便汪勝利跟邱茹之間是情人關系,他也不會拱手送出一個億,這筆錢,一定會重新流回他的手上,可能還有利息。”方朝陽道。
海小舟冷靜下來,時間不早了,兩人隨后離開百泉市,開車返回。
路上,方朝陽邊開車邊思索,從苗伊遇害開始直到現在,將這些線索都串聯起來,漸漸發現,想要搬倒汪勝利,確實非常困難。
似乎每件事兒都跟他有關,卻又拿不到切實的證據,這正是他非常高明的一點。
但是,汪勝利也有死穴,不是別的,正是經常跟方朝陽晚上通話聊天的許守行。可以斷定,憑借兩人極其特殊的關系,許守行的手里,一定有汪勝利的致命證據。
許守行能夠順利逃亡國外,難說不是汪勝利幫忙,他這么做,也是為了自身安全。
當然,方朝陽還想到了一個人,正是同樣在逃的扶霞,或許,她跟汪勝利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汪勝利并非一點都不害怕,相反,他的危機感非常強,甚至早就動了逃走的念頭。
海小舟在路上,跟調查組匯報了此行的情況,查出了邱茹那一個億的來源,需要檢察院出具相關手續,才能繼續追查邱茹的資金流向。
剛過去五年,還是有希望追查出結果,到時,汪勝利跟邱茹做局,套取國家撥款,基本就能落實了。
即將進入高速路,后面一輛黑色轎車,速度很快地追了上來。
方朝陽立刻提高了警惕,連忙讓海小舟將車牌記下來,很快,黑色轎車開始超車,車窗放下了一截,現出一張熟悉的臉孔。
正是汪勝利,沒去找他,他卻反而主動追來了。
“這個老混蛋,他想干什么?”海小舟罵道。
“很快就知道結果了。”方朝陽冷靜道,心中反而不怕了,光天化日之下,汪勝利膽子再大,也不敢采取太極端的措施。
黑色轎車超車到前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片刻后,停在了路邊。
方朝陽轉彎,也開過去停下,果然,前方的車門打開,汪勝利從上面走了下來,臉上帶著令人玩味的笑意,手里拿著個檔案袋。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