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大廈是市里扶持項目,后來又說是口誤。”方朝陽道。
“這倒是個很新奇的說法,檢方跟他接觸過幾次,從沒提起過。”海小舟道。
“小舟,這里面一定有貓膩,只是,跟最終的審判結果無關,法院沒理由在法庭上問出個究竟。”
“我馬上讓人找他的聯系方式。”
“不用這么急,找機會多問問,實在問不出來,也只能這樣。”方朝陽道。
“朝陽,你的意思是,大程投資草率投資左飛虎的騙子工程,背后有人授意?”海小舟問道。
“不乏這種可能性,左飛虎的騙術不高明,投資公司怎么可能輕易上當。”
“有意思,能影響聞多析做決定的,肯定是市領導,位置還不低。”
“可惜,死人不能開口。”方朝陽道。
“岑方曾經受到了威脅?”海小舟敏感道,又說:“當時的案發記錄,非常完善,岑方就是自殺跳樓,不存在疑問。”
“不用人下手,出現這么大的工作失誤,壓力也會把他給逼死,而且,他認為死的值得,還能給妻兒留下一筆財富。”方朝陽道。
海小舟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尚勇打來的,工作太忙,不能來吃西餐,相當的遺憾!
“今晚只有我們兩個,可以搞浪漫點。”海小舟說完,又擺手道:“還是算了,沒這份心情。”
“祝你越來越漂亮。”方朝陽笑著舉起了果汁。
“少來了!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動人,你的才情都是擺在外面給別人看的嗎?”海小舟翻了個白眼,隨后讓服務員上餐。
一邊吃著飯,海小舟說了今天對劉雨來的審訊情況,可能覺得姐姐未來的生活有了保障,劉雨來躺在病床上,交代出很多內容,有些是之前從未想到的。
劉雨來講,是姐夫連奎指使他,想辦法干掉苗伊,出價一千萬!
在所謂的業內報價中,堪稱天價,劉雨來立刻答應下來,策劃了好幾種方案,制造車禍是首選,還有推下樓制造自殺假象,以及路上埋伏槍殺等。
可憐的苗伊,登上了死亡名單,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完全沒有逃脫的機會。
劉雨來不想暴露團伙,一直在思考更好的謀殺方式,最好是悄無聲息,不留下任何痕跡。
“買兇殺人的怎么是連奎?”方朝陽頗感驚訝。
“你以為是許守行吧!”
“當然。”
“劉雨來一口咬定,就是姐夫連奎指使,至于誰指使連奎,目前還不清楚,大勇那邊正在審訊,或許就是許守行也難說。”海小舟道。
“真想不到,連奎膽子也太大了,買兇殺人的事情也做得出來。”方朝陽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
“劉雨來不該拼死保護他的姐夫嗎?”
“所以,非常意外。”海小舟點頭,又說:“僅僅是我的猜測,連奎目前犯下的罪行,夠判無期,如果再加上買兇殺人,死刑難逃,或許劉雨來看來,長痛不如短痛,姐夫死了,姐姐以后的生活,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這說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好。”
“其中的恩怨,也可能很糾結,不是辦案的重點,但是,他們是如何蓄謀殺害苗伊的,基本清楚。”海小舟道。
根據劉雨來的交代,他答應接下殺害苗伊的任務后,一直很猶豫,苗伊是公眾人物,出入有豪車,也很少到沒有監控偏僻的地方,真正下手的機會并不多。
連奎卻顯得很焦急,一直在催促劉雨來,強調夜長夢多,會失去最佳的機會。
兩人經常就此事溝通,連奎也清楚劉雨來的想法,最好的方式,莫過于制造車禍,警方很難查清楚。
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