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小舟道。
“好啊,說實話,以前每周都去,休息日呆在家里,還有些不習慣?!狈匠柎饝?。
“怎么想起捐資一所學校的?”
“都說法律是社會穩定的基石,但我覺得教育更重要,只有民素質都得到提高,才能讓發案率降低?!狈匠柕?。
“這話說得太冠冕堂皇了,不是我打擊你,捐所小學就提高民整體素質了?老實說,有沒有沽名釣譽的心思?”
如果對面坐著的不是海小舟,此時,方朝陽可能會翻臉,猛吃了一口面條道“我要是想出名,早就把這事兒宣揚開了?!?
“真逗,好像現在大家都不知道似的?!?
“也不是我主動說的啊!”
“哈哈,惱羞了吧?”海小舟又笑了,“我發現,刺激你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方朝陽這才發覺上當了,海小舟這么說話,就是故意的,以前記仇,可能憋火了很多年,總想著找回來。
“好吧,只要你開心就好?!?
“這就對了,以前你要是能放低些姿態,多哄哄我,我們現在可能……”
海小舟的眼中閃過一絲柔情,話卻就此打住,這世上沒有后悔藥,跟她坐對桌的男人,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會跟另外一個女人,挽著手走上婚禮的殿堂。
方朝陽沒接這個話茬,往事不可追,他和海小舟之所以分手,性格上都太過執拗,占據了很大因素。自己是男人,吵完架肯定要哄的,但那時的海小舟也沒現在容易開心。
飯還沒吃完,尚勇就給海小舟打來了電話,法醫尸檢已經結束,基本可以證實,受害人余青被投入深井時還活著,掙扎時導致一截指尖骨碎裂,至于身體被侵害的痕跡,已經找不到了。
“朝陽,受害人的家屬來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海小舟問道。
“我就不參與了,聽他們哭訴,心情不會好,再說了,他們也會上法庭的,什么情況跟我說聲就是了。”方朝陽推辭了。
海小舟也不勉強,卻忍不住低聲罵了商再軍幾句臟話,有一點不用懷疑,商再軍攢的錢都捐了,對兩個受害女孩的家屬,拿不出經濟賠償來。
離開小飯店,海小舟很負責任地去見受害人余青的家屬,方朝陽沒坐她的車,攔了一輛出租車,獨自返回了家中。
坐下一杯茶沒喝完,手機傳來了短信聲,點開一看,他的眉頭又不禁皺了起來。
“又跟女檢察官出去廝混,能不能要點臉?”
發短信的號碼還是死去的苗伊,真想不到,如此小心謹慎,卻還是被跟蹤了。
這人到底有多閑?他咬住不放,真正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竟然還大言不慚地品評自己的作風問題。
方朝陽惱火的將手機扔在茶幾上,閉上眼睛,也在暗自埋怨尚勇辦事不利,怎么就抓不住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