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沒證據,也不能瞎猜,我先瞇一會兒,到地方喊我。”說話間,尚勇已經睡著了,還打起了呼嚕。
真是個拼命三郎,方朝陽也有些心疼,怕吵醒他,開車故意選擇一些相對僻靜的街道。
一個小時后,兩人在一間僻靜的茶樓包廂里,又一次見到了雷福鵑。這個地方是她挑選的,就是為了談話方便,不被打擾。
尚勇接連喝了兩杯茶,精神頭才緩過來,雷福鵑首先對昨天的事情表達了歉意,老公對弟弟雷福民存在著偏見,一直認為他就是殺人真兇。
“雷女士,我們想知道,在你看來,沒有刑訊逼供的情況下,雷福民為何會主動認罪?”尚勇問道。
“他精神有點問題。”
“說具體點。”
“唉,他信了某個騙子,認為替人受過,就能上天堂,獲得永生。也是讓媳婦給逼的,生活總看不到希望。”雷福鵑嘆了口氣,又說“我勸過他,不能信,但他就是不聽。”
“我們注意到,一審判決后,雷福民同意上訴,為什么?”方朝陽問道。
“那是我跪下來求他,他才很勉強地答應,再審的時候,他還是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家里明明只有一把菜刀,他偏說有兩把,一把被他帶著防身,誰家需要兩把菜刀啊!又不是鬧革命。”雷福鵑說著,又有些激動。
“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姐姐。”方朝陽由衷地說道。
“不瞞你們,這些年我心里就是過不去這個坎,我弟弟糊涂,腦子壞了,但審案人員也不能說什么都信啊,這不是隨便都能頂包嗎?”
“能理解你的感受,我還想再問問,雷福民跟死者伍蘭芳之間,以前有沒有接觸,是否發生過矛盾?”尚勇問道。
“都在一個村子里,不可能不認識,但兩家住得很遠,日子又都過得不好,平時沒什么往來。”雷福鵑道。
“我們還需要整理一下證據,才能告訴你,雷福民是否被錯判了。”尚勇道。
“唉,只要能證明他沒殺人,我也能去給父母上墳了。”雷福鵑道。
“我們還需要詢問一下雷小民,對,改名叫范力濤,有他的聯系方式嗎?”尚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