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清楚,即便你什么都不說,各種證據都在,我們也同樣能給你定罪。”尚勇繼續說道。
范力濤發聲了,卻是冷哼,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就連方朝陽看見了都覺得生氣,很佩服尚勇的忍耐力。
尚勇點起一支煙,又喝了口茶水提神,拿出那張照片,舉在手里,“范力濤,我們在你住所的墻壁上,發現了這張孩子的照片,拜托,好起來!”
范力濤猛然睜開了眼睛,遠遠地看了一眼后,跟著又閉上了,這次,眼睛閉得格外緊,身體微微抖動著。
“就在剛才,我們去了富余村,見到了孩子的,她叫于麗美。”尚勇繼續說道。
“不,他只是個可憐的孩子,什么錯都沒有。”范力濤再也穩不住了,大聲喊道,用手銬咣咣砸著面前的桌子。
“你大概還不知道,一個月前,這個孩子已經沒了,感冒引起并發癥。”尚勇道。
“那個爛人!我一直給她錢,她到底嫌累贅,殺死了我的孩子。你們在干什么,抓她啊,判刑,槍斃!這個蛇蝎女人,懷孕的時候喝酒吸煙一樣不落,我怎么勸都不聽,現在又害死了我的孩子!”范力濤歇斯底里,眼睛都紅了。
“給他一支煙。”尚勇吩咐道。
警員上前,遞給范力濤一支煙,他顫抖著手接過去,幫他點著后,立刻一口接一口地吸了起來。
“范力濤,于麗美已經做得很好了,有證據表明,孩子是自然死亡,沒有謀殺的跡象。”尚勇道。
“她是故意的,必須要調查她!”
“孩子胎里弱,注定活不久。而且,如果于麗美想要害孩子,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出手。”
唉!范力濤長長嘆了口氣,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沮喪。
“你賺錢也是為了給孩子治病吧?”尚勇盡量用緩和的語氣問道。
“我知道治不好,但總是個念想,唉,死了好,大家也都解脫了。”范力濤擦著眼睛,手上沾滿了淚水。
“不要再去試圖保護那些人,一個月前,他們已經不再給于麗美匯款,你早就被列在棄子的行列。”尚勇道。
“媽的,言而無信,當老子好欺負啊!”范力濤大罵道。
有門,尚勇忍不住笑意,又吩咐道“給他倒一杯溫水。”
警員上前,遞上水杯,范力濤顫抖著接下來,將溫水一飲而盡,精神狀態看起來好了不少。
“范力濤,別堅持了,交代問題,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尚勇繼續勸道。
范力濤又是一聲長嘆,扔了煙頭,又要了一支,這才說道“你問吧,但凡我知道的,會說的,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姑姑,她太不容易了。”
“也許,她還能等你出來。”尚勇道。
“但愿吧,人啊,一步錯,步步錯,上天不公,總是將厄運降臨在我的頭上,怎么都甩不掉。”范力濤發出感慨。
“你的上級老大是誰?”
“是峰哥,他叫于振峰,夜魅酒吧的真正老板,始終躲在后面,管事兒的梅姐,就是個傀儡。出事后,我給峰哥打了電話,應該跑了吧!”范力濤道。
終于出現了關鍵人物,這讓尚勇非常興奮,急忙詢問于振峰的年齡、身高及長相特征,打電話安排守在外面的警員,馬上調取戶籍資料。
“劉哥是誰?”尚勇接著問道。
“我不知道,一次都沒見過,只有于振峰跟他單獨聯系,下達一些任務。”范力濤道。
這個答案,未免讓人失望,于振峰已經逃了,找不到劉哥,案情將繼續陷入僵局。方朝陽有些郁悶,點起一支煙,此時,他已經很困了,但還是想堅持將整個審訊聽完。
“朱紅麗你總該認識吧?”尚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