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陽對此并不在意,呵呵笑道“慕記者,腳上的傷都好了嗎?”
“走路沒問題,就是走快了不行?!?
“還沒問你,那天海小川找你有什么事情?”
“補充一些報道上的詳細資料,他還請我吃了頓大餐,好吧,違規了。另外,又把送到診所里,重新處理了腳面,疼得我啊,眼淚都流出來了?!蹦角嗟?。
“海豐出資修路沒有錯,但我對海小川這個人并不了解,給不了你什么建議?!狈匠柼嵝训?。
“呵呵,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吃虧上當的?!蹦角嘈Φ?,內心對這名一身正氣的法官,充滿了感激。
“我在法庭上看到你了,倒數第三排左側數第二個?!?
“記得真清楚,朝陽,根據我闖蕩江湖的經驗看,那兩名律師只怕來者不善?!蹦角嘁蔡岬搅诉@個問題。
“法庭允許辯護,不管他們出于什么目的,證據是首位,雄辯不會起到關鍵作用?!狈匠柕?。
“你可能還沒看吧,網上鋪天蓋地都是這個案子的報道,有不少人評論說,法院偏袒檢方,不給被告申辯的機會?!蹦角嗟?。
“隨便他們怎么說,法院是相對獨立的司法機構,審案不容干涉,也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我的新聞稿也要發了,別人管不了,反正我會向著你說話?!蹦角嗖煌?。
“謝謝了!”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是李祥院長打來的,方朝陽忙說道“慕記者,先不聊了,院長找我。”
“好!”
電話響了幾聲就停了,方朝陽整理了下衣服,起身出了門,來到院長辦公室。
李祥院長面色陰沉,先是遞過來一支煙,繼而說道“朝陽,我剛才回放了下上午的庭審過程,這兩名律師,來勢洶洶,必須要提防?!?
“他們遠道而來,甘愿為商再軍辯護,一定懷有不純的目的?!狈匠柕?。
“六二五碎尸案,事關重大,如果不能給商再軍定罪,那就等于把雷福民的審判給推翻了,對法院而言,非常不利?!?
“院長放心,我清楚這一點,目前看來,商再軍的供詞沒問題,證據鏈也很完整,他逃脫不了法網恢恢?!狈匠柕馈?
“不瞞你說,庭審出現這樣的波瀾,也是我之前沒想到的?!?
“商再軍就是個冷血殘忍的無賴,他想拿抑郁癥和健忘當成擋箭牌,簡直癡心妄想,法律決不容許。”方朝陽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