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道，這么說也是為了緩解氣氛。

“我的父親是一位學者，母親是大學教師，起名字的時候，確實用心良苦。呵呵，他們希望我能成為一個溫婉賢淑與世無爭的女子，結果，卻不盡人意?！币κ彑熃K于笑了。

“律師也是個很好的職業，讓人變得很聰明?！狈匠柕?。

“聰明一時吧，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傻瓜?！币κ彑熭p輕搖了搖頭。

姚蕪煙在律師界名氣響當當，收入不菲，這話非常值得思量，一定是有難言之隱，壓在心頭難受。

海小舟沒再挑刺，三人碰了一杯后，聊起了家常，姚蕪煙的丈夫在某事業單位工作，人比較老實，每天按時上下班，倒是姚蕪煙經常去外地，照顧女兒的擔子，都在男人的身上。

大家都刻意避開敏感話題，也是為了能先吃飽肚子，否則，因為某些問題爭執起來，這段晚餐可能就被攪黃了。

半個小時后，姚蕪煙以飲料代酒，起身敬方朝陽，“方法官，我很清楚，因為我和遲律師參與商再軍一案，給你在庭審上帶來很大困擾，非常抱歉?！?

“呵呵，不用這么說，法律條文的解讀角度不同，法庭允許律師介入，也是為了辨別是非，可以聽到不同的聲音?！狈匠栃Φ?。

“商再軍就是十惡不赦，這次庭審，也讓我的名聲遭受了不少損害，得不償失的?！币κ彑煹?。

得不償失，那就還是有得，海小舟問道“姚律師，你一定不是心血來潮，或者為了炒作名氣，才參與這次庭審的吧？”

姚蕪煙微微皺眉，端著飲料輕輕抿了一口，足足停頓了半分鐘，這才說道“我收了遲未然一百萬的現金，才答應去擔任辯護律師的?！?

“不需要走賬目嗎？”海小舟立刻問道。

“這是私人間的贈予，不過，這筆錢被我存在一張單獨的卡上，至今都都沒動過?！?

早就猜到，遲未然和姚蕪煙絕不會為了炒作，擔任商再軍的辯護律師，這次從姚蕪煙的口中，明確了一點，他們在這起案件中，暗地里收了好處。

“姚律師，你代理的向來都是經濟大案，訴訟費用很高，不像是差一百萬的?！狈匠栔毖缘?。

“好吧，不光是因為一百萬，還有情分。丈夫平庸，好吧，不能怪他，我是個作風不檢點的女人，跟遲未然的關系很好，曾經躺在了一張床上。”姚蕪煙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說完這些，自嘲著苦笑。

“雖然你們都是律師，但這種事情，說到底也是個人自由，不容干涉的?！狈匠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