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方朝陽和海小舟的腦海里,同時浮現出了一個名字,陳菲琳,酒吧服務生,也是于振峰的情人。
“就是陳菲琳,于振峰團伙,到底還是把她給殺了,并且沉尸在月牙湖底,從死去的時間判斷,二十多天以前吧!”尚勇道。
“這伙人也太囂張了,對殺人毫不在乎,無法無天,一定要抓住他們。”方朝陽憤然道。
“從這起案件判斷,于振峰等人,在范力濤暴露被抓后,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東安,藏在某個地方,可能他們覺得,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尚勇一邊大口吃著羊肉片,一邊分析道。
“結合徐廣遠的案子,確實是這樣。”方朝陽道。
“范力濤能夠活下來,還真是夠幸運。”海小舟道。
“他們只是想利用范力濤,加害朝陽,如果范力濤不是當時就被抓了,恐怕也活不到現在。”尚勇道。
“陳菲琳遇害,又少了個知情人,照這個架勢,他們是想把相關人員,部都給清除掉。”海小舟郁悶道。
討論案情,影響了吃飯的心情,除了餓極了的尚勇,方朝陽和海小舟都吃得不多,心中想的都是,在哪里才能找到突破口。
最好是能將于振峰等人抓捕歸案,但他們隱藏得很深,只怕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而目前的情況是,不能任由這種事情再繼續下去,發生更多的兇殺案。
“大勇,在你看來,于振峰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誰?”方朝陽問道。
“不好說,我們甚至還不夠了解他們的組織構架,于振峰殺人,難保是受到了劉哥的指使,這個混蛋,居然一絲線索都沒有。”尚勇擺擺手,又捋了下胸口,打了個飽嗝。
“飽了,要不要再給你煮點面?”方朝陽問道。
“不不,還沒吃飽呢,吞得快,噎得慌!”尚勇又開始吃。
“回去寫個報告,陳菲琳的案子,檢方也要提前介入。”海小舟認真道。
“沒問題啊,我們這邊也需要幫手,正在聯系陳菲琳的家屬,看看能不能發現有關的線索,但希望不大。”尚勇答應道。
這時,方朝陽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方朝陽直接掛斷了,可是過了五分鐘,這個號碼又打了進來。
“接吧,不知道又在哪里惹下的風流債。”海小舟沒好氣道。
“我都不知道是誰。”方朝陽說了句,接通了電話,里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方法官嗎?”
“是我,你是……”方朝陽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遲未然!”
“大律師,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方朝陽敏感問道。
“真是郁悶啊,自從碰到了你,我就一再倒霉,無論參與什么案子,都打不贏。”遲未然像是喝多了,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用這種口氣跟一名法官說話,就是你的不對。”方朝陽不客氣道。
“我說的是實情,省高法你也有關系吧?嚴岢的案子,上級法院明顯在袒護你的判決結果。”遲未然又說。
“遲律師,不是什么都要靠關系,法律的尊嚴何在?嚴岢的案子,證據確鑿,量刑準確,誰也很難替他翻案的,只能怪你,總是在試圖去挑戰很難完成的任務。”方朝陽道。
“不說這個,你也太多管閑事了,居然鼓搗姚蕪煙去警方舉報我,知不知道,你是一名法官,不是警察!”遲未然的語氣有些激動。
“有句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遇到大難各自飛,更何況,你們還不是夫妻,她自己想舉報你,為了自保也好,為了公義也好,總之,徐廣遠之死,跟你有牽連。”方朝陽很生氣,作為法官,還輪不到一名外省的律師,對自己的行為指指點點。
“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