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沒想,只是傻坐著,再說了,過去那么久,我怎么記得。”鮮于非無時無刻不在用時間長忘記來隱瞞真相。
“你很猶豫,要不要選擇今晚就對妻子下手。”李春雷道。
“反對,辯方認為,公訴人不該使用結論性的判斷。”何旭舉手道。
“反對有效,公訴方要注意說法的方式。”方朝陽道。
“被告人,回去那么晚,你給受害者做晚飯了嗎?”李春雷問道。
“做了啊,她那個人,懶得出奇,寧可餓著,也不會自己動手的。”鮮于非的臉上,明顯帶出了一股怨氣。
“洗腳了嗎?”
“當然洗了。”
“這期間,你是否給她端過白開水?”李春雷詢問的速度很快。
“沒,沒有!”鮮于非愣了下,急忙否認。
“到底有還是沒有?”
“沒有!”
“飯后,你愛人沒有喝過水嗎?”李春雷問道。
“喝過吧!”
“警方在你家的玻璃杯上,并沒有檢測到任何指紋,你怎么解釋?”
“她,她把杯子給刷了,我平時又不用。”鮮于非的神情有些緊張,額頭好像出現了汗珠。
“按照你所講,她平時懶得出奇,又怎么會主動刷杯子?”
“她有怪癖,喜歡將杯子保持得干干凈凈。或者是,她根本就沒有喝水,我沒有關注這個現象。”鮮于非的聲音大起來,卻更像是在壯膽狡辯。
卷宗顯示,當法醫在受害者尸體上,檢測出麻醉劑殘留后,警方立刻對鮮于非的家里進行了細致的搜查,結果可想而知,沒發現任何麻醉劑的殘留,所有的玻璃杯上,都沒有指紋。
警方斷定,這些杯子全部都被清洗過,而且清洗得非常細致,這一做法,無疑是為了毀滅證據。
鮮于非在這一過程中,表現得非常冷靜,給妻子服下過量可溶于水的麻醉劑后,他第一時間,戴上一次性橡膠手套,就把所有的杯子都清洗了。
當然,鮮于非對此矢口否認,強調自己平時不會使用玻璃杯,用的都是個人的保溫杯。
“有一份照片證據顯示,受害者在工作崗位上,杯子并不是很干凈,還殘存水漬和茶漬。根據調查,受害者的親友同事都可以證明,她并不存在潔癖。”李春雷道。
“那只是在外面的表現,有時也是為了照顧別人的情緒吧,在家的時候就會嚴重些。隨便你們怎么說,反正,我從不碰家里的玻璃杯子。”鮮于非又開始放賴,他打定了主意,堅決不能承認。
苑丹調整好情緒,舉起手,李春雷表示詢問完畢,由同事接過去,繼續發問。
“被告人鮮于非,你何時發現受害人出現了異常?”苑丹問道。
“晚上十一點。”鮮于非張口就來。
“晚飯什么時間結束?”
“九點多。”
“受害者何時躺下來休息?”
“洗完腳,十點。”
“你為什么不跟受害人一起休息?”
“反對,公訴方的提問過于細致,而且與案情無關。”何旭律師再次舉手道。
“反對無效,被告人必須回答。”方朝陽道。
“我不困,晚上也有看書的習慣。”
“經過查實,當天,你一共全程跟了四臺手術,中午都沒休息,而且,第二天七點,還有一臺預約的手術,你哪來那么大的精力,晚上十點還不睡覺?”苑丹問道。
“我就是不困,就是精力旺盛,怎么了?”鮮于非梗著脖子犟。
“這期間,你就一次也過去看過受害者?”
“沒有。”
“她沒有喊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