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種女人,沒什么好說的。”鮮于非冷哼道。
“辯護(hù)方有問題詢問證人嗎?”方朝陽問道。
“沒有,但辯方認(rèn)為,在沒有其它證據(jù)的前提下,證人只是靠口頭表達(dá),缺少可信度。”何旭道。
聽律師這么說,鮮于非難得露出些笑意,向何旭投去了友好的目光。
“審判長,我希望能詢問證人。”程立雪舉手道。
方朝陽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高亦偉和許薇,他們都點點頭,表示同意,于是說道“可以,但不要詢問與案情無關(guān)的問題。”
“證人張莉莉,你說,猜到了受害人知道被告挪用家里的錢,給你買了房子,這種猜測,來自什么地方?”程立雪問道。
“我,說不清楚,直覺吧!”張莉莉含糊道。
“就這方面,被告人向你暗示過什么嗎?”程立雪又問。
“沒有吧!”
“證人張莉莉,請不要在法庭上撒謊,將知道的都說出來,才有助于合議庭做出公正的審判。否則,留給你的可能是一生的遺憾。”程立雪道。
“我,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張莉莉落淚了,哭得很傷心,聲音響徹了整個法庭。
“哭什么,帶著孩子好好生活。”鮮于非道。
“你是個混蛋,我被你的甜言蜜語給騙了,這輩子全部毀在你的手里。”張莉莉道。
“我也不想這樣的。”
“你,太狠了,我說過的,只要離婚能跟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哪怕一無所有也行。我說過,你妻子家的都不要,咱們可以自己從頭再來,可你……”張莉莉哽咽道。
“莉莉,一切,進(jìn)行得很完美,誰知道……唉!”鮮于非長長嘆了口氣,他心里也清楚,任憑如何狡辯,也難以影響到法庭的判斷,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
“證人張莉莉,還有其它證據(jù)要出示嗎?”方朝陽敏感地問道。
“有。”
“不能讓受害者含冤,人性良知,是非曲直,希望你能有正確的判斷。”程立雪勸說道。
“我,見過兩次瑤姐。”張莉莉道。
這句話說出來,大家都無比驚訝,完全出乎意料,就連被告席上鮮于非,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怎么從來沒跟我說過?”鮮于非詫異道。
“我本來不想說的,準(zhǔn)備永遠(yuǎn)爛在肚子里。可是,心里實在太難受了。”張莉莉說完,離開了證人席,快步跑到何玉鳳的跟前,直接跪了下去。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太自私了!”張莉莉哽咽著道歉。
“起來吧,跟你沒關(guān)系,就怪那個男人,他太壞了。”何玉鳳道。
法庭不是煽情的地方,法警還是將張莉莉扶起來,重新帶回證人席,擦干了眼淚,張莉莉這才說道“瑤姐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男人有問題,第一次到家里來的時候,孩子才半歲,她抱了抱孩子,好像還很喜歡。”
“受害人都跟你說了些什么?”程立雪問道。
“我當(dāng)時很慌亂,畢竟破壞了別人的家庭,但她脾氣很好,一直沒有發(fā)火,她跟我說,還沒想好離婚,對于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不知道還能再嫁給誰。”張莉莉道。
“受害人對于自己的丈夫,如何評價的?”程立雪繼續(xù)問道。
“她很有涵養(yǎng),從未說過丈夫不好,還感謝這些年對她的照顧。說自己也像是個孩子,丈夫就像是照顧她的家長,非常細(xì)心,不舍得離開。”
“她這么說,并沒有感動你,對吧?”
“唉,我有了孩子,也想給孩子一個名分,瑤姐不讓說,我也沒跟他說起過,反而,又催促了幾次離婚。”張莉莉嘆氣,捶著頭,也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