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寒,放下吧。們其實并不適合,她需要安穩的生活,而,即便不參與苗伊的案件,法官本身也是個危險的職業,很得罪人的。至于抓了她舅舅,也許只是個不錯的借口。”海小舟不顧尚勇拉扯,還是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道理我懂,就是覺得,心里憋著一股說不清的情緒。”方朝陽微微嘆息。
“太實在,對感情投入得過深,說到底就是自身的責任感在作怪,好好冷靜下來想想……”海小舟又說,看到尚勇向她使眼色,沒有繼續說下去。
方朝陽的手機響起來,他連忙接起來,說了句留在家里吧,很快便掛斷了。
“家里有事情?”海小舟打聽。
“我姐來電話,小姜去了家里,留下了五萬塊錢就走了。”
“她什么意思?”
“上次決定訂婚的時候,我給了她一筆錢,現在還回來了。”方朝陽悶悶說,彭姜算得很清楚,這代表要和他徹底分手。
“唉,她這是不想回頭,跟劃清界限。”海小舟帶著些憐憫,給方朝陽遞過來一支煙。
“冷靜一段再說吧!”尚勇撓撓頭,這方面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
方朝陽點點頭,也只能如此。
快天黑的時候,尚勇和海小舟才告辭離開,悶悶不樂的方朝陽,希望通過練習書法來疏解心情,接連寫了幾張,都非常不滿意,扔了毛筆,仰面倒在了床上。
分手幾天了,閉上眼睛,彭姜的身影卻變得更加清晰,數不清的往事不可抑制的一次次涌上心頭。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成了一句空談。相濡以沫,卻要選擇相忘于江湖。
在回憶中,方朝陽迷迷糊糊睡去,直到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來電話的正是許守行,方朝陽搓搓臉,還是接了起來。
“方法官,最近還好吧?”許守行笑著問。
“不太好,但我也不想告訴為什么。”。
“失了吧!”
“還真是什么都知道。”方朝陽沒好氣。
“莊志奇被抓,彭姜是他的外甥女,很容易推出這個結論。想開些吧,失去一棵樹,就擁有了整片森林。”許守行居然還安慰了一句。
“別說這種沒用的廢話。”
“呵呵,我不生氣,世事無常,人都要面對離別,也許是徹底失去。”許守行嘆了口氣。
“莊志奇被抓,很有危機感吧?”方朝陽冷笑問。
“反正抓不到我,愛誰誰,但我不會出賣他們,我的家人還都在,不能讓他們置身于危險之中。”許守行也有幾分無奈。
“這是經驗之談,以前就經常這么干。”方朝陽很是鄙夷。
“我承認,手段很卑鄙,也很拙劣,但往往是最有效的。”電話里又聽到許守行一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