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方朝陽忙問道。
“扶霞,三月二日十九點入住酒店百泉大酒店309房間,次日中午十一點離開。”海小舟道。
“沒有莊志奇的名字?”方朝陽問道。
“沒有,但時間很巧,也許莊志奇根本就沒登記,直接住進了扶霞的房間里。”海小舟推斷道。
“過去這么久,監(jiān)控記錄肯定沒有了。”
“錯不了,就是莊志奇跟扶霞在百泉大酒店開房鬼混。”
“我還記得,那次跟許守行聊天的時候,談到了扶霞,他用了一個很不雅的詞匯,人盡可夫。”方朝陽道。
“這個糟爛女人,到底什么背景,竟然能跟莊志奇搞在一起。”海小舟罵道。
“沒什么奇怪的,蒼蠅不叮無縫蛋,莊志奇是個偽君子,他們不過是沆瀣一氣。”方朝陽道。
“這次總算是沒白跑,我倒是要看看,莊志奇還能堅持多久。”海小舟道。
“也許,莊志奇覺得,這件事兒更是難以啟齒!”方朝陽提醒道。
“虧他吃了這么多年體制內(nèi)的俸祿,不說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隨后,海小舟拿起手機,打給了調(diào)查組組長孟嘉任,匯報了此行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象,孟嘉任很高興,掌握莊志奇的相關(guān)證據(jù)越多,越容易撬開他的嘴巴。
至于鐘表廠孫會計,也是個頑固分子,依然不肯交掉那筆賬目的內(nèi)容,還在狡辯說,時間過去太久,已經(jīng)忘了。
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海小舟一邊吃晚飯,還在跟尚勇溝通情況,無論如何,也要讓連奎的司機羅衛(wèi),盡早交代出縱火的真實原因。
電話里,尚勇都有點急眼,他真的累壞了,提審了羅衛(wèi)五次,此人依然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自己所為,跟別人沒什么關(guān)系。
“真不知道,連奎給羅衛(wèi)灌了什么湯,如此死保他!”海小舟氣惱道。
“多調(diào)查一些廠里的員工,也許能知道更多內(nèi)幕。”方朝陽道。
“你們都好好吃飯吧,著急未必能解決問題。”海潤催促道,又說“通常情況下,老板和司機之間的關(guān)系,都是非常好的,經(jīng)常接觸,有些話避不開。”
“這可是犯罪。”海小舟道。
“在狹隘愚昧的義氣中,就有一條,可以替朋友去死。”海潤道。
這話沒錯,方朝陽認為,聰明如許守行,也犯了這個低級錯誤,他就可以替那個朋友去死,也許就是汪勝利。
第二天上班后,許薇來到方朝陽的辦公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姐,有話就說吧!”方朝陽道,也猜到她想說什么。
“朝陽,這次回家,我參加了一個婚禮。”許薇道。
“是彭姜的婚禮吧!”方朝陽平靜道。
“你知道了?”許薇詫異道。
“她給我發(fā)短信了,祝她幸福吧!”
“她跟我老公一個醫(yī)院,嫁給了院長的兒子,小伙子還不錯,對她也挺好的,是個內(nèi)科醫(yī)生。也沒太操辦,請的都是親戚朋友,在酒店擺了五桌。”許薇道。
“找個醫(yī)生也不錯,至少有共同語言。”方朝陽道。
“我能看得出來,彭姜并沒有太多喜色,她的父母也是那樣,笑得都挺勉強的。”
“感情不一定要在戀愛期間培養(yǎng),婚后也可以。”
“朝陽,我還以為,你會……”
“姐姐,我是成年人,不會因此此事要死要活的,更何況,這也是她的選擇,不容干涉。”方朝陽道。
“這樣就好,彭姜給我敬酒的時候,顯得特別不自在,她知道我們在一起工作。”許薇道。
“可能因為見到了你,知道我早晚會知道這件事,所以,她才會給我發(fā)短信的。”方朝陽猜測道。
“好了,看到你沒事兒,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