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阿遲一番交代,真相,終于開始浮出水面。
這家伙果然撒了個彌天大謊。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阿遲迷戀上了賭,一開始小打小鬧,倒也不傷身體。
不久前認識了一個姿色尚可的寡婦,在那寡婦的煽動之下越賭越大,結果卻越輸越多。
輸的越多,便越想贏回來。
通過那寡婦的介紹,阿遲陸陸續續借了幾筆銀子去賭,結果血本無歸。
利滾利,滾到了二百兩。
對方不停地逼債,說再不還錢便廢了他的雙手。
正當山窮水盡時,阿遲無意中發現了大師兄與師娘之間的隱秘,不由驚喜過望。
他悄悄將這件事告訴了相好汪寡婦,說是要狠狠敲一筆。
隨后便找機會竄到崔氏房中攤牌,不僅要錢,還想要人。
哪知崔氏怒聲呵斥,最終也只是給了少許銀子,要人,門都沒有……
“大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小人不敢再有半分謊言。
雖然小人有錯,但也萬萬不敢謀害師父。
而且小人在得知師父慘死之后,便一直懷疑那對狗男女。
小人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倆逍遙自在,所以才寫了那封密信交給大人……”
“行了,先押下去。”
陸正文一臉陰沉地擺了擺手。
案子審到這里,雖然弄清了其中不少曲折與真相,但最關鍵的一步依然沒有解開。
到底誰是兇手?
“咦?那個汪寡婦很可疑……”
陸正文突然靈光一閃。
周羽卻嘆了一聲:“大人,在下有一種預感,汪寡婦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也或是找不人了。”
“來人,速去汪寡婦家查看究竟,如在的話便拘回衙門。”
“是,大人!”
這時,陸正文又忍不住沖著周羽問:“周老爺的意思是說,汪寡婦很有可能是被人滅口了?”
“從對方的行事風格與手法來分析,大有這種可能。”
“那真要是這樣的話,線索豈不是斷了?”
周羽搖了搖頭:“再狡猾的狐貍終究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陸大人不妨反向推理,是什么人想要處心積慮殺害盧班主,能得到什么好處?”
“這……這就不好說了……不過陸某隱隱有一種感覺,應該不是戲班的人。”
“陸大人可否聽在下一言?”
“周老爺請講。”
“正所謂欲速則不達,陸大人不必如此著急非要趕在新縣令上任前破獲此案。
不如將此案交給新縣令去辦,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陸正文一臉訝然:“哦?這……”
周羽笑了笑:“在下相信陸大人也不在乎這點政績,但作為新縣令來說,如果剛剛上任便破獲一樁奇案,想必會心情愉悅。”
一語驚醒夢中人。
陸正文瞬間回過神來,不由哈哈大笑:“陸某明白了,多謝周老爺指點迷津。”
“陸大人客氣,沒什么事的話在下便先告辭了。”
“行,改日陸某一定請周老爺喝個痛快……”
不久后,派出去的衙役返回縣衙稟報,說汪寡婦上吊自盡,身體早已僵硬,怕是死了不短時間了。
回府之后,白敏兒正在院中給嬰寧講解一些修煉方面的心得。
見到周羽回來,便雙雙迎上前來。
嬰寧問:“先生,兇手抓到了么?”
白敏兒則體貼地說:“子陵,快坐下,嘗嘗我親手泡的桂花茶。”
周羽樂呵呵坐到桌邊,端起茶品了一口,隨之故意湊近白敏兒:“嗯,香!”
“去~”
白敏兒一臉嬌羞推了推周羽。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