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你什么原因呢,有車坐就好。
你就是調個大奔來,我也不覺得奇怪。
“請你不要隨便開車門,這樣很危險。”司機平和的說,顯然他認為周道是第一次坐轎車。
看不起誰呢?周道覺得一個招待所司機也夠牛了,一眼就看出我是鄉下人?
嗯,你沒看錯,我就是鄉下人。
看來無論哪一世,鄙視鏈無處不在,可你知道我上一世也是有駕照的人嗎?
坐別人的車,自然不想制造不愉快,周道裝作沒聽到,不在乎。
周道轉而跟魏麗麗打招呼,“怎么,決定回宛都玩兩天?”
魏麗麗,“我說過我回宛都了?”
“那你去哪兒?不會跟我同路吧。”
“嗯,跟你同路,云河縣紫陌鄉。”
“嘔……”周道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你……有沒有搞錯,你去云河縣紫陌鄉干什么?我說大小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跳脫了?”
周道覺得這太可笑了,不帶這么玩的!
“你一個背景深不可測的大小姐,跟我去云河縣?還是我周道的家鄉紫陌鄉?你咋不說你去大周莊呢!”
“對呀,我就是去大周莊。”魏麗麗隨意答道。
“司機師傅,停車!這位大小姐瘋了!”
司機一踩剎車,車子停在路邊。
他并不是非得聽周道的命令,而是因為條件反射。
因為周道的嗓門太大了,司機雖然是男的,但身體瘦,皮膚白,看起來相當文弱。
你要是說他有點娘,也錯不了太遠。
文弱司機車子雖然停下來了,但心里沒底,側臉看著魏麗麗,不知如何是好。
魏麗麗一臉不可思議,“繼續走,別聽他的。”
司機掛檔,踩油門,起步,這次沒開快,他擔心后邊那家伙又來一嗓子。
“誒,我說麗麗小姐,你跟我一起去紫陌鄉,你知道會給我帶來什么影響嗎?別人會以為你是我新交的女朋友,而實事上你不是。當鄰居知道真相后,你知道這會給我爹媽帶來多大難堪。”
周道開始曉之以理,甚至表現出苦口婆心的樣子。
“周道同學,你是個男人,怎么跟個女人似的。老實說,我有篇論文,需要在鄉下做個調研,搭你點光看把你急的,你這人也太小氣了吧!”
“論文?什么論文?”周道情緒緩和下來了,問道。
“這么說吧,我大學還沒畢業,來宛都是實習的,我有個論文的題目比較大,叫《改革開放:新時代各階層的分析》,城市的資料已收集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差農村這一塊,這不正好趁你回老家,你對農村比較熟悉,不是可以幫到我嗎?”
聽起來好有道理的樣子,但她說的是不是實情?
如果是真的,自己這么做的確有點小氣。不,是有點自作多情!
當然,如果魏麗麗是來宛都電視臺實習的,那還真解釋得通,這也就是張凱基本不給她安排什么獨立任務的原因。
“你學什么專業的?”周道隨口問,當然,如果她是說謊,總會露出馬腳。
“社會學。”魏麗麗道。
周道不吱聲了,一個學社會學的學生,去農村調研,再正常不過了。
這個理由不好反駁。
不過看她的新聞素養,倒真不像是學新聞專業的。
當然,她說的專業也可能是編的,任何人都可以說自己學的是社會學。
這個時代不是流行一句話嗎?“我是社會大學畢業的”。馬克西姆·高爾基可能不知道,他的那本《我的大學》在中國成為了一種流行語。
當然,這并不是說的魏麗麗的經歷跟阿廖沙有什么相似之處,相反那根本沒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