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直覺事情也不會如陳二想象的那么簡單,否則的話,黑羆亭的郭行亭長怎會一直無法解決?
不過,暫時也沒什么更好的主意,所以方秦便微微點頭,同意下來。
郭行冷眼旁觀。
方秦安排趙北和楊初將棺材鋪四周仔細搜尋下,打發陳二和老丁頭將棺材鋪收拾出來一片空地,鋪好草席,好讓他們晚上能夠留守在這里……種種安排瑣事,自然不必細說。
卻說陳二斜眼看老丁頭。
老丁頭裝作沒看見。
陳二氣道:“我說老丁,你沒聽見方亭長怎么安排么?”
老丁頭愕然,“不是安排我們騰出來一片空地,好晚上留守在棺材鋪里面?”
陳二雙眼瞪他,“對,既然要留守一夜,你不覺得還少了點兒什么?”
老丁頭吃不住,只好忙道:“二爺,我這就去。”
片刻后,老丁頭提著一顆大冬瓜過來,連連向陳二賠笑,“二爺,二爺,我這就給您老熬湯。”
陳二左右看看,見他手里還真就這么一顆冬瓜,不由都氣笑了,“一晚上風餐露宿的,你就讓我們吃這個?”
老丁頭狡辯:“二爺,冬瓜能夠明目,正好適合晚上留守。”
陳二氣極,“你二爺我不用吃冬瓜也能看清你們棺材鋪里的鬼!”
老丁頭一愣,“在哪兒?”
陳二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這個吝嗇鬼!”
一旁的趙北聽見兩人說話,不由湊趣道:“我聽城里的先生出了個字謎,老丁你來幫我參詳參詳,‘文下口,墻土走,地上有玄機,二牛偏多一’。”
方秦也不由好笑,過來笑道:“我倒是想起了一個笑話,說有兩戶人家,最是樂善好施,好客疏財;有一天,兩人說起請客,這南門的就說,‘我給客人畫了一碗茶,請他喝茶,結果我婆娘嫌我茶葉畫的太多,非把茶葉給撕了,這才端給他喝。’結果北門的當時就笑了,說‘你這太大方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你道我請客都怎么?我跟他對坐著喝西北風,結果一不小心放了個屁,然后我婆娘罵我,應該把屁放到水盆里,澆到地里當做肥料!’”
……
眾人說笑一陣,還是陳二遭不住,自己去打了些酒肉過來。
老丁頭厚著臉皮過來蹭飯。
吃喝一陣,天色便漸漸暗了下來。
篤篤篤!
眾人驀地驚醒過來,還真傳來了敲門聲!楊初滴酒未沾,立刻從地上一躍而起,已經撿了長槍在手中。
趙北也忙看向自己那兩條黑犬,但見兩條黑犬都盤臥在一旁,沒有絲毫動靜。
趙北氣得踢它們,“怎么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方秦卻是神色嚴肅,“開門。”
楊初提著長槍,將門推開,但見外面果然空無一人。再出門察看,四周也沒有絲毫動靜、痕跡。
“亭長,沒人。”楊初冷靜道。
方秦微微點頭,他已經再次動用了金瞳神通,卻也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不是路過的游魂作怪?
那會是什么?
一旁的郭行連連冷笑,不是“斷案如神”么?不也就這樣?要是真這么簡單,自己豈會一直束手無策?
他早已經用喚鬼之術,召附近的小鬼過來問話。
但也根本沒有發現!
這方秦年輕,只有一手亭長印中帶的目術,怎么可能比自己更厲害?
縣里就是胡鬧!
方秦親自出去察看了一番,同樣沒有什么發現。
這就有些怪了……
方秦緩步回來,一抬頭,卻見棺材鋪正前供著一張魯班像。民間一直傳言,是魯班發明了棺材,所以很多棺材鋪都會供魯班像。不過其實方秦卻知道,棺材更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