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在西面出口附近的一處礦洞內(nèi),楊烈一時之間無法脫身,卻是無計可施。
這一待就是一整夜,半夜他還悄然從出口偷偷窺視,發(fā)現(xiàn)修士們都已回營,營地燈火通明,但卻沒有離去的跡象,似乎打算明日繼續(xù)與烈山派交戰(zhàn)。
“這修仙界可真是殘酷,烈山派崛起才不到一年吧,這就引來了三縣聯(lián)軍來犯。嘖嘖,可別一個不好被滅門,步那雷霆宗的后塵。”
“按理說,雷霆宗當年并沒有在此地發(fā)現(xiàn)靈石礦,怎么會被滅呢?這么多年過去了,恐怕事情的真相都沒多少人知道了。這還真是白云蒼狗,世事無常啊。”
既然暫時無法離去,楊烈干脆放開心懷,做起了喜聞樂見的吃瓜群眾。
不過,這也只是他自娛自樂罷了,現(xiàn)在他還沒有離開險境,也沒有絲毫實力可言,還不夠格做個真正的吃瓜看戲之人。
又蟄伏了兩天,這日,楊烈終于窺視到,那些散修似乎遭受了很大的損傷,已是不斷有人離去。
看來,烈山派經(jīng)過三天的苦戰(zhàn),也是站穩(wěn)了腳跟。
而原本占盡上風的聯(lián)軍,卻是開始陷于消耗戰(zhàn),到底是多個門派、家族以及散修勉強集結(jié)起來的烏合之眾,恐怕是因為利益瓜分或者什么原因?qū)е掠泻芏喔呤殖龉げ怀隽Γ@才讓原本弱勢的烈山派勉強撐住場面。
這時,楊烈攜帶的清水、干糧都早已耗盡,他只得冒險返回原本礦奴時常挖礦的南面區(qū)域,試圖從那些戰(zhàn)死的烈山派礦奴、雜役弟子乃至聯(lián)軍修士的尸體上尋找清水河食物。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陷于了一個思維誤區(qū)。
之前他急于逃離礦區(qū),這才蟄伏在西面出口附近一連好幾天。
而那邊因為沒有什么靈石產(chǎn)出,幾乎沒有礦奴去那邊挖礦,自然也沒有什么尸體。
反倒是之前的南面區(qū)域,因集中了不少烈山派的雜役弟子和礦奴,引來了大批敵軍進攻,留下了不少尸體。
這幾天烈山派疲于應(yīng)對聯(lián)軍進攻,應(yīng)該還來不及清理礦洞內(nèi)的尸體。
或許,自己不僅可以從這些尸體上獲得食物和清水,還能湊齊一身散修的行頭,乃至是……功法?
想到這些之后,楊烈內(nèi)心不由燃起一絲振奮。
這是生的希望、自由的光芒,讓他不由精神一振。
他冒險打開礦燈,開始搜索散布在礦洞各處的尸身。
果然,在一番搜索之后,他順利找到了好幾壺清水,以及十幾份干糧。
甚至,還找到一具還算完好的散修尸身,將其一身藍色衣袍脫下?lián)Q上后,總算有點散修的樣子了。
“我還需要一門功法,才能真正搖身一變成為一名散修。”
可惜的是,即便烈山派的人再忙碌,也必然有一些心思機敏之人來這里翻過這些尸身,他竟是沒有找到一本功法和一粒丹藥。
“再仔細找找。這些人也許衣物有著夾層,說不定能從夾層中找到功法秘籍。“
懷著這樣的念想,楊烈繼續(xù)仔細搜尋。
還別說,還真被他找出了功法秘籍,而且找出了兩本。
一本是一個烈山派雜役弟子的攜帶的一本練功心得,主要記述他修煉烈山派基礎(chǔ)功法《烈焰功》的體會、疑惑,勉強也可用來修《烈焰功》。
可惜到底不是真正的原本,記述過于片面且斷斷續(xù)續(xù),估計哪怕只是練成第一層都不太可能。
這本練功筆記倒是沒有藏在夾層,而是被隨意丟在尸體附近的某個角落,應(yīng)該是之前來這里搜索的烈山派弟子拿走了有用之物后,將這本他認為無用的筆記隨意丟在一旁。
之前楊烈并沒有仔細搜尋尸體附近的地面,才沒有發(fā)現(xiàn)。
而真正讓楊烈狂喜的是從一名散修尸身的鞋底夾層搜出的一本薄薄的絹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