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身之后便是練習,兩班人分開場地,互不打擾。
體育課很快過去,夏目澤平與宮川鈴音站在體育館中心,清點著排球的數量。
夏目澤平細細的檢查,直到最后一個框里數量正確,才轉身,面對宮川鈴音。
“都到齊了。”他說。
“麻煩夏目君了。”
宮川鈴音微微頷首。
“哪里...宮川同學太客氣了。”
夏目澤平搖頭,“先把排球帶回去吧。”
“鈴音一個人就可以了。”
“一起吧。”
夏目澤平執意要幫忙,兩人各自握著排球框的一端,往器材室走。
走廊里不再飄雨,只是還有些微風。
夏目澤平咳嗽了兩聲,瞥一眼手心的血絲,默默擦掉了。
宮川鈴音靠過來,“最近有些冷,夏目是感冒了嗎?”
“嗯...昨天淋了些雨。”
“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家里開的醫院看看,那里的醫生都非常專業。”
“宮川同學家里還開醫院?”
宮川鈴音點點頭,“我父親對很多行業有過投資,醫院、游戲、教育機構,還有房地產,他曾在文京區買了十幾棟樓,都簽了我的名字...說是以后我找不到工作的話,就去收租。”
“十幾棟樓...”
夏目澤平怔了一下,以他的心算能力,竟然沒能算出要花多少錢...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開神社真的這么賺錢嗎?
“夏目君?”
“抱歉,失神了。”夏目澤平搖頭,收回思緒。
宮川鈴音指了指器材室,“已經到了。”
說是到了,但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反而一直盯著夏目看。
“怎么了?”
“里面...會不會有老鼠?”
夏目澤平往天花板看了眼,心里多了些考量,他走進逛了一圈,確定沒問題了才轉過身,朝著身后的宮川鈴音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她抿了抿嘴,走進來看幾眼。
“好像沒問題。”
“是啊...”
兩人合力,把排球框抬進來。
幾次的搬遷,也算是將排球框都帶回來了。
“感覺把一周的運動量都做了。”夏目澤平喘了口氣。
“...”
宮川鈴音笑了一下,好看的臉上露出淺淡的梨渦,“夏目,你也該鍛煉了。”
“如果天氣好一些,我會的。”
...
下午,第三節課后。
夏目澤平站在講臺上,拿起粉筆不斷書寫。
他的動作簡潔,吐字清晰,僅僅是幾分鐘,就將重點講完。
只是,好像沒幾個人聽。
“這不是車站前面甜甜圈店的半折優惠券嗎?!超想去的說!”
“我也是...由美醬,等會兒下課就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
耳后傳來低語,夏目澤平抿了抿嘴,暫時沒理會:
“魯迅先生說過,悲劇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喜劇將那無價值的撕破給人看...這一句話很有深意,還請各位摘抄。”
“那一個時代的文學大師,心里總是抱著...”
“這是什么啊,超可愛的!”
“對啊對啊!”
夏目澤平皺了皺眉。
回頭,掃了一圈。
除了吉原直樹,其他人都在開小差...而聲音最大,最顯眼的,就是佐藤由美。
雖然之前也預料過,但沒想現實這么殘酷,僅僅是第二天,就有人開始分心...這一刻,夏目澤平非常理解教師的辛苦。
“佐藤同學,這一句話,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