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時間,早上七點半。
迷霧蒙蒙,遮掩了樓與樓之間的縫隙,些許寒流穿行,流淌在大街小巷。
時隔黃金周只有一天,東京的天氣卻是急轉直下,據(jù)天氣預報提醒,今后天會有一場大雨。
行走在過道上的夏目澤平攏了攏衣領,無端的多了幾分涼意,扭頭收傘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才發(fā)現(xiàn)是寒風穿過窗戶縫隙,在室內(nèi)流竄。
學校公告欄被吹的嘩啦啦響,新聞部的公告掉在了地上,夏目澤平撿起來看一眼,又給它貼了回去。
公告上是新聞部新任部長的資料,旁邊配有一張留著青皮寸頭的年輕人照片。
靈異部門沒鎖,夏目澤平提著早餐在門口敲了敲,又往里探頭,一眼就看見了在沙發(fā)上坐著的雨宮部長。
“早啊,部長。”夏目澤平打了個招呼拉上門,往里面走。
永遠在燒的熱水壺咕嚕嚕響,沒走幾步夏目澤平察覺到了一股暖意,扭頭發(fā)現(xiàn)角落里擺著暖風機,面對著雨宮惠的方向。
雨宮惠睜開了眼睛正想說點什么,視線挪移瞥見了夏目澤平手里提著的早餐袋。
“牛奶,吐司面包與沙拉醬,還有一份三明治。”夏目澤平坐在了椅子上放下袋子,“兩個人吃綽綽有余。”
“三明治不好吃。”雨宮惠說。
“我想部長應該試試,里面的肉松配上沙拉醬會讓你愛上這個味道。”夏目澤平拿出三明治推過去,“已經(jīng)加了大量的沙拉醬,甜度上有保證。”
“有事說事,對我這么好可不正常。”雨宮惠拉開塑料袋咬了一口,里面的復雜口感讓她略微瞇起眼。
“我家老房子已經(jīng)用了幾十年,雖然我對里面的東西都產(chǎn)生了深厚的感情,但是再過兩月臺風要來了,如果再抱有婦人之仁,我就要面對疾風了。”
夏目澤平拿出吐司面包,往上面擠了點沙拉。
“我想把屋頂裝修一下,部長也知道這東西很麻煩,找一個靠譜的公司能解決不少事情。”
“這不歸我管。”雨宮惠搖搖頭。
“我知道,可部長總認識這方面的人。”夏目澤平品嘗著沙拉醬里面過量的糖分。
“有一個人比較合適,但我想你不愿意見她。”
“說來聽聽,我這個人在解決事情的時候向來不拘小節(jié)。”
“佐藤美穗。”
話音剛落,夏目澤平的手頓了一下,他停下吃面包的動作看了雨宮惠一眼,確定了對方?jīng)]有開玩笑的意思后微微點頭。
“我知道了。”
“能接受?”
“當然,房子比較重要。”夏目澤平點點頭。
“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雨宮惠吃完三明治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指,走過來將垃圾扔掉,白皙手指像玉石一般,還帶著些好聞的香氣。
“刨根問底可不像是部長的做法。”夏目澤平?jīng)]有回答她,只是避而不談。
他抬頭嗅了嗅,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女人的好奇心是與美貌一樣致命的毒藥,而且你不覺得刨根問底的女生很可愛嗎?”雨宮惠笑了一下,察覺到他的動作,從兜里拿出護手霜,放到桌子上。
“不覺得。”
夏目澤平頓了一下,下意識拿過護手霜給自己擦了擦,扭頭面對著雨宮惠的好奇目光,忍不住小聲說:“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
“我看你的眼神也很怪。”
“這兩者不一樣,部長的傲慢我早已習慣,而佐藤女士的則是...”夏目澤平有些說不出話來,“熾烈。”
“這倒有趣。”
雨宮惠嘴角勾起,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夏目,外面的溫度只有七度,可大姐姐的胸口卻有三十七度。”
“有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