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上與中午都不熱,但到了夜晚,總有一種走幾步就會流汗的感覺。
五月下旬的氣候,大概就是這樣,悶熱又潮濕。
沿著長廊向前走,目標是門庭鞋柜。
途中,夏目澤平的大腦很活躍,在想著各種事情,就比如——各種樂器是不是互通的,怎么雨宮惠什么都會?
從鋼琴到大小提琴,再到鼓號,她都能評價幾句。
這讓夏目澤平產生疑惑,雨宮惠是不是天生就繼承了這些知識,還是說,專門練習過?
但,他不會主動去問。
因為不用問也知道,雨宮惠會一臉驕傲的說道:“這么愚蠢的事就不要問了,我足夠完美,所以什么都懂。”
夏目試圖在腦海內還原,雨宮惠說出這句話時該是怎樣的神情。
——他成功了,這并不難。
這個女人的說話腔調他簡直能背出來。
走在身側的雨宮惠感覺到他的步伐慢了,扭頭不滿的看過來。
“又在想什么?”
“由美呢?”夏目澤平收回思緒,反問道。
&n。”雨宮惠說,“對了,其他人也在忙,所以就我們兩個去。”
“哦。”
夏目澤平說完回頭看。
社團大樓四樓,有一個房間燈還亮著。
走到校門口,熟悉的轎車不見蹤影。
雨宮惠下了坡道,裙擺飛揚,“市區太堵了,坐地鐵更快。”
“原來如此。”
...
應援團聊天群里,氣氛火熱。
玉玉子:“各位,下周三開始有活動了!”
高臣:“女生要換隊服了嗎?我早就想看了。”
高臣大和已被管理員移出了群聊。
松尾:“...”
吉原:“高臣君現在在我旁邊,讓我轉發他的話:‘各位,非常抱歉!’”
玉玉子:“回到正題,下周三劍道部有比賽,我們會一同坐大巴出發,前往活動場地。”
三戸:“玉龍旗大賽地點不是福岡嗎?離東京有一千公里。”
高臣:“分賽啦,要選拔隊伍的,又不是決賽!”
吉原:“樓上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高臣:“剛才,順帶一提吉原快點回來!這邊縫紉機我不會用!”
三戸:“原來是這樣。”
松尾:“好緊張,到時候不會出問題吧...我們才練多久?”
三戸:“不會有問題的,雨宮同學剛才還說我們的表現很良好呢!”
夏目:“樓上,剛才的話應該是小寺同學說的吧?”
三戸:“嗯,其實沒差啦”
惠:“明早統考,暫時停止晨練,周六也是。”
高臣:“收到!”
吉原:“收到!”
夏目:“收到!”
玉玉子:“獎金每個人一千五日円,到時候來我這里領取。”
夏目:“我現在轉組還有機會嗎?”
&n。”
‘下一站,銀座一丁目,下一站,銀座一丁目...’
夏目澤平和雨宮惠同時抬頭,彼此對視一眼,后者似乎對于這種默契有些不習慣,扭頭往外走。
兩人從電車站出來,第一眼是擁堵的人流,下一秒,熱浪撲面而來。
夜晚的街道,空氣有些渾濁,來自遠方的晚風分流著夏日的炎熱。
夏目澤平繞開人堆,往人少的地方走。
“等等。”雨宮惠停下腳步,略微皺眉。
“怎么了?”
夏目澤平扭頭,見她盯著遠處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