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月明星稀。
隱隱約約,窗外傳來風的聲音。
“改完了...”
“辛苦了,二位。”
近田由美子從廚房里端來西瓜,放到桌子上。
“我說啊,近田老師平常就不能改一點嗎?”夏目不無抱怨的說。
宮川鈴音拿了一片西瓜,輕咬一口:“那樣就不是近田老師了。”
“你們兩個...真是的, 好歹也尊重一下我嘛。”
“那就不要偷懶啊。”
“我也很忙的好吧...”近田由美子小聲嘀咕著師綱不振。
拿了片西瓜,她望著窗外。
“說起來,成為教師也是因為巧合。”
“怎么,近田老師心中也有一個難忘的人?”宮川鈴音小口吃著西瓜。
“什么難忘的人,鈴音在講什么啊?”
“欸...沒有嗎,真可憐呢。”
“...”
近田由美子看了鈴音一眼, 越發覺得她沒有那么可愛了。
“近田老師, 可以說下去哦。”夏目拿起西瓜,看著她, “我很好奇。”
“既然夏目想聽...”
“啊,等等。”
宮川鈴音打斷她,從兜里拿出手機,放起了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歌。
“...”
“你這是干什么?”
“年老色衰的女教師回憶過往事情的時候,就該有這樣的歌曲搭配。”宮川鈴音一本正經的解釋。
夏目澤平把西瓜子吐到垃圾桶里,目光逐漸深沉:“最好再來個灰暗的背景。”
“...”
近田由美子嘆了口氣,百無聊賴的人。
“我上高中那會兒可沒你們現在這么平靜。”
“校園霸凌?”
“都有吧...當時的教師是一個很無能的女人,只會私密馬賽和鞠躬,對于那些被欺凌的女生根本沒有半點同情。”她把西瓜吃完,放進盤里。
“不過,我那時候也是一個軟弱的人,倒也沒資格說她。”
“只是,現在想想還是有些不甘...”
近田由美子單手抵著下巴,“被欺凌者不斷被欺凌, 霸凌者更加放肆——直到悲劇的發生, 我在那時候就一直在想,教師的義務到底包括了什么...”
夏目澤平想了想,試著回答:“一個領路人。”
“嗯...現在的我給不出答復。”近田由美子笑了下, “畢竟我還只是個糊涂教師,也不懂那么多大道理。”
“近田老師...”
宮川鈴音目光閃爍,臉上帶著點愧疚之色。
“那么夏目,你有興趣跟我一起回答嗎?”近田由美子向夏目伸手。
“老師!”宮川鈴音氣呼呼的打斷了她,“您在說什么啊!”
“我在很正經的問未來的后輩,關于人生道路的哲學問題。”近田由美子把手放下,改拿了一罐啤酒,“夏目的人生進路表上,第二欄就是教師呢。”
“而且,他的天賦確實很出眾,我很看好他在這方面的才華...”
“我很期待與近田老師共事的那一天。”夏目澤平笑了下,“到時候,可以一起尋找這個答案。”
近田由美子頓了下,“是嗎?”
“嗯。”
她看一眼西瓜,淺淺的‘欸’了一聲。
“怎么了?”
“啊...我也是這么想,到了那時候,你應該就能跟我一起討論這些問題了。”近田由美子盯著啤酒說。
“...”
宮川鈴音咬了咬牙,“不行的。”
“啊?”夏目愣了下。
“夏目,你必須要成為首相!”
宮川鈴音抓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