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也要前往南江城,不如我們一起同行?”新郎官笑道。
“不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在此就先祝你和你的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寧修抱拳說道。
新郎官一聽大喜,連忙恭敬回禮,能得一位伏魔尉的賀禮,這可是一個好兆頭。
看著他的喜悅神情,寧修選擇不將真相與他們道出。
事情既已至此,外界過去四十余年,早已物是人非,就讓此人繼續(xù)沉浸在他所認為的美好當中吧。
轉身走回到山坡之上,寧修又重新進入了大霧當中。
迎親隊所走的那條路雖然沒有大霧彌漫,但就沖他們走了四十多年都還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來看,這條路很顯然是存在著什么貓膩的。
很可能這條路永遠都無法走到盡頭,這群人就只會這么敲鑼打鼓的一直走下去。
而更為恐怖的是搞不好這條路還存在著能讓人失憶斷片的效果,可以讓趕路者永遠忘記自己到底走了多長時間。
可能幾十年的時間在他們眼里看來,也只不過是才過去了半個時辰。
所以寧修斷然不可能沿著迎親隊的這條道路繼續(xù)前進,不然萬一連自己都淪陷在趕路當中,那可就完蛋了。
一走進大霧內(nèi)部,那種辨認不出東南西北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寧修身上。
對此情況他也沒什么能解決的辦法,就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前行。
兇神作為一誕生就擁有先天神通的存在,它們的實力和危險程度,都是遠遠要高于任何邪祟的。
按品階來衡量,最弱的兇神都堪比四品。
所以伏魔司對于發(fā)現(xiàn)到的兇神,處置方式一向都是要么派多名銀虎伏魔尉強行摧毀,要么商量好井水不犯河水。
只要兇神不去危害百姓,幫助邪祟和妖人,伏魔司就不會與它們?yōu)閿场?
金照寺這個兇神,是從未被伏魔司發(fā)現(xiàn)到的存在,躲藏在此地作惡多端多年,屬實可惡。
若有機會逃出去,定得與伏魔司那邊通信,將此事匯報。
……
“正悟,你想到什么法子可以走出去沒有,這大霧里什么都看不到,我們再待下去也不是個事啊。”任千行看著四周的迷霧嘆氣道。
明明只是起來起個夜,萬萬沒想到一眨眼工夫就來到了這,此地究竟是何地方,二人想來想去也無法得到一個靠譜的答案。
“沒有。”正悟果斷說道。
眼下這種情況自己能有什么辦法,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佛道七品罷了。
“我無法感應到種在那兩具傀儡體內(nèi)的魂絲,這說明它們都不在此地,與我有很遠一段距離,這不應該啊,難不成我們是觸發(fā)了誰布置在金照寺里的縮地成寸陣法不成?”
任千行相當郁悶,若是有傀儡在此的話,事情明顯就要好辦多了,因為他有將一些能夠辨認方向的工具收納在傀儡體內(nèi)。
沒有傀儡的傀儡師,實力只能用大打折扣來形容。
“繼續(xù)往前再走走看吧,眼下之際是先離開這片迷霧,搞清楚我們此刻究竟在哪里。”正悟淡然說道。
佛道入門修的就是心性,講究榮辱不驚,生死看淡,所以一般伏魔司里的佛道伏魔尉日常中都是一副將生死之置于度外的風淡風輕模樣。
但私底下里究竟有多么悶騷,外人就不知道了。
“我還是繼續(xù)留點記號吧,萬一寧兄和師姐也來到這,說不定就能發(fā)現(xiàn)到我留下的記號,找過來與我們匯合。”任千行從懷中拿出一顆顆木頭釘子,隨即就彎腰插在了地上。
這種木頭釘子乃是一種法器,激活后當附近有人靠近,便會發(fā)出提示,從而讓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二人緩緩往前行去,沒過多久忽然間眼前豁然開朗,大霧開始散去。
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