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一看,便見在屋內的床上,躺著一名氣息微弱、臉色蒼白的男人。
在他的雙腿上綁滿了白布,但依舊可以看到從傷口里滲出來,染紅白布的血跡。
“鄭陸,有位銅豹級的大人來看望你了。”劉彥將買回來的藥放在桌上說道。
“見過大人。”
待寧修走到床邊,躺在床上的傷員以著無比虛弱的口吻說道。
“已經找錢塘城里最好的大夫看過了嗎?”寧修問道。
“找好幾個大夫看過了,但是他們都束手無策,咬傷鄭陸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傷口具有著難以處理掉的毒素,哪怕是割了肉都愈合不了,出血量極大,目前只能夠借助止血的藥物進行傷口壓制,
不過我們已經發出伏魔梟向白沙州各處進行求助了,如果有醫道的伏魔尉收到,會立即趕到錢塘城來為他治療。”劉彥說道。
寧修對鄭陸施展望氣識運術,就見此人身上的氣運線也出現了灰蒙之霧,根據上次在吳常勇等人身上看到的情況來看。
當氣運線被灰霧籠罩時,就是人之將死之相。
“拆開包扎,讓我來看看。”寧修當即說道。
有些妖物身上是具有邪毒的,害人之后所留下的傷口,普通方式根本難以根治,而放任邪毒在體內留存,傷者的身體便會不斷開始潰爛,最終步入死亡。
眼下鄭陸的情況便是如此,沒有醫道中人來治療,他只怕是活不過兩三天了。
在寧修的要求下,劉彥拿來小刀,便將鄭陸腳上的包扎全給割了開來,從而暴露出他雙腿表面的諸多傷口。
那叫一個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兩條腿上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咬痕,泛著紫色、青色、黃色的濃水,待包扎一解開的瞬間,便有惡臭氣息撲面而來。
那味道堪比腐朽的爛肉在暴雨天沉積數日,再拿到太陽下面暴曬,簡直是讓人作嘔欲吐。
“這水鬼咬的不淺啊。”寧修感受著從傷口里散發出來的邪毒自語道。
說著,他便運行起體內內力,將手掌一把按在了鄭陸腿部的傷口上。
焚陽太曜經本就是純陽功法,修煉出來的內力自然剛正灼熱,用以祛除邪毒是再適合不過了。
“啊!”鄭陸悲痛的大呼一聲,整個人的身體都忍不住劇烈顫抖了起來,在他感受中,寧修的手掌就像是一塊烙鐵一樣,燙的讓鄭陸感覺自己腿部的肉都要熟了。
一絲絲黑色氣體從鄭陸傷口中飄散而出,這些都是邪毒被排除掉的表現,只要邪毒一除,鄭陸的傷口就不會繼續潰爛下去了,而是隨著調養會恢復如初。
經歷一番以內力療傷過后,鄭陸雙腿處的所有傷口皆被寧修祛毒成功,傷口的顏色也全部都恢復了正常。
“現在感覺如何。”寧修拿來一塊抹布擦起手上的濃汁問道。
“多謝大人,我現在好多了。”滿頭是汗的鄭陸忍不住流露出一絲輕松的笑意。
在邪毒未被清除之時,他每一息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仿佛有無數螻蟻正在啃咬,那種蝕骨啄肉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痛不欲生。
而現在寧修靠著內力祛除掉所有邪毒后,鄭陸整個人有如重獲新生,說不出的輕松自在。
“大人,你可真是來得太及時了,我們之前想了很多的辦法,都沒有能力可以清除鄭陸體內的邪毒。”劉彥笑道。
“那就說明他命不該絕,好好療傷吧。”寧修起身,在房間里的臉盆里洗了把手后,便走到了屋外。
妖人,水鬼,以及自己此次奉命前來調查的妖物,看似平靜的錢塘城背后卻隱藏著不小的麻煩。
經過寧修的了解,不算自己,如今錢塘城內一共存在著四支銅豹小隊,各自都在處理著各自的任務,當回到客棧時,大家便會共享各自隊伍外出時調查到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