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好在趙剛就在旁邊,江德福這個坑弟的總算沒動手把江德銘綁回去。
看到趙剛,江德福也差不多猜到了了情況,跟趙剛打了聲招呼后,才眼神復雜的看向江德銘。
“你這是真要走了?”
江德銘也沒瞞著,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瞞的。
“是啊,我得退役申請書已經批復了,另外水木大學的通知書也下來了。”
江德銘說著,將自己的錄取通知書給江德福遞了過去。
江德福接過來看了下后,還真是水木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那幾個字他還是認得的。
不過這些事都是啥時候辦的?他怎么完全沒發現?
心中有疑問,江德福自然就問了出來。
江德銘翻了翻眼,道:“這個我之前就跟你過啊,不過你每次一回去就睡得跟死豬一樣,哪聽得進去啊!”
“額……”江德福撓了撓頭,他現在才想起,之前好幾次睡覺的時候,都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但具體說了些什么,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在為自己悲慘的未來感到擔憂的同時,江德福又忍不住傻樂起來,因為他家往上數幾代,全是貧農,就連他都是在參軍之后才認的字,到現在都還認不全,不想現在老江家終于要出個知識分子了,還是個大學生,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啊!
“你想現在就走?”江德福問道。
江德銘點了點頭,道:“是啊,不然等師長回來,我想走都難!”
江德銘沉吟了一下后,道:“行,那我幫你一起收拾。”
此時的江德福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想著幫弟弟安排妥當,好讓他放心離開。
……
一個多小時后,江德銘跟著趙剛坐上了前往火車站的公交,準備搭乘晚上的班車前往京城。
他們前腳剛走,營地里就傳來了江德福那殺豬般的慘叫聲。
江德銘對此充耳不聞,他手里握著三千塊錢的退役金,以及江德福硬塞來的三百塊,這三哥,對他還真不薄,不枉自己幫他免去了綠帽之災。
在剛穿越過來不久,江德銘就把江德福那段有名無實的包辦婚姻給攪黃了,江德福雖然有很多毛病,得總的來說,還是個好人,而且這個年代在戰場上拼命的戰士都是值得尊敬的人,江德銘自然不能讓他受那個窩囊氣。
正當他想著這些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趙剛說話了。
“德銘,你真的確定去學機械工程了?不再考慮下?”
“不用了,我覺得還是這個最適合我了。”
江德銘倒也想去其他學系來著,奈何他的系統只是個普通的簽到系統,又不是學霸系統,去學自己不熟悉的東西,純粹是浪費時間,機械工程剛好,他上輩子就是這個出身的,加上這個年代的大學生可是含金量十足,畢業后指不定還能直接進入機關單位呢。
趙剛聽了后也沒有再勸,雖然他很看好江德銘,但也不會干牛不喝水強按頭的事,那是李云龍的專長。
“行,那以后有空別忘了給我寫信。”
“這個肯定會的,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向您請教呢!”江德銘笑著道。
趙剛點了點頭,隨后又想起了另一個事。
“對了,你這一走,那個姓白的姑娘怎么辦?”
“啊?”
趙剛不說還好,一說江德銘就感到頭痛。
最終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趙剛對此怨念頗大,他都四十好幾了,連對象都還沒有,江德銘這小子倒好,那么好的姑娘主動追求他,他竟然呢還推三阻四的。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