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有求于他,自然得將他捧著,本來他想著可能也就劉憶苦這幫相熟的人在,誰想到會有那么多人。
江德銘覺得自己既然有能力,那自然得管上一管。
看來今晚這頓飯,李援朝并不準備與江德銘說什么正事,只是純粹的拉關系。
那一個個兩眼放光額模樣,似是恨不得把江德銘給生吞活剝。
李援朝一邊要維護自己的兄弟,一邊又要保護好江德銘,夾在這中間的他左右為難,早知道請客的時候就應該低調一點而不是為了名字跑到老莫這邊。
不想江德銘只是尷尬的撓了撓頭,并未說其他什么。
如果他這會低下頭,跟李援朝和江德銘好好認個錯的話,李援朝多半會原諒他,甚至幫他說情。
其中一個腦子不大靈光的,就被一種小伙伴慫恿著站了出來。
但這些頑主最好的就是臉面,除非真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不然怎么也不會低頭認慫的。
只不過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怨氣,再次見到江德銘的時候,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唯有馬小軍這貨惡狠狠的盯著江德銘,看他那樣子,像是隨時會沖上來給江德銘來上幾下。
李援朝在旁邊看著嚇了一跳,生怕米蘭這個動作會引起江德銘的不滿。
見大頭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李援朝才一臉歉意的向江德銘說道:“江哥,不好意思,是我沒管好手下的人。”
除去李援朝和劉憶苦那些人外,今天跟李援朝一起去搶票的小伙伴對江德銘的態度也還不錯。
最后他連狠話都不敢放一句,就這么灰熘熘的離開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江德銘給白若雪打了個電話,讓她跟程寶珠自行回軋鋼廠大院。
李援朝父親聽了后,非但沒有阻攔,反而還鼓勵李援朝跟江德銘接觸。
不然要是出了事,江德銘先不說,李援朝第一個不放過他。
請江德銘吃飯這件事,李援朝可是特意跟自家老頭子報備過的,以現在上邊對江德銘的關注程度,要是李援朝貿然跟他接觸的話,指不定會以為他居心否側。
李援朝撓了撓頭,道:“都是兄弟,看在我歲數比他們大點,多經歷了一些事,才會推我當領頭的,不過我現在也感覺到了,繼續這么混下去是不行的!”
他這些伙伴們良莠不齊,指不定就會有人在知道江德銘的身份后動歪心思。
這個姑娘性情十分的豪爽,敢愛敢恨,相較于這個時代大多數女子的含蓄,是十分少有的。
江德銘驚愕的看著那個說話的大腦袋,這人什么情況?李援朝安排的?
既然已經不打算再繼續瞎混,那他就必須跟頑主圈割離開來,不然這些人遲早會給他造成大麻煩。
人家都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她們還能怎樣?
只是礙于李援朝的面子,他們不方便說什么。
而李援朝父親也肯定會有意無意之間將這個事情透露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李援朝反問道:“那在你站出來的時候,你有想過我是你的兄弟嘛?”
落座后,江德銘發現四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帶著些惡意,心中明白,多半是因為李援朝把他安排在首位,這些人心中不服。
而自己則是帶著徐正,開車來到了老莫。
沒想到他們還是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這不只是京城,可以說每個城市都有這種現象,本來是讓他們服務于人民,結果反而利用這個機會作威作福。
唯一讓他意外的,則是米蘭竟然被安排在他的下首。
面對大頭的怒視,江德銘澹然一笑,轉頭跟劉憶苦說起話來。
看他身后的那些小伙伴,有許多臉上都明顯的寫著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