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廢船,七臺智控機兵,和一只邪教徒家族圈養的太空猿猴,就差點把一艘月級巡洋艦和一艘闊刃級護衛艦搞沒了。
在局部戰場憑空變出兵力,用一艘太空廢船化腐朽為神奇,不愧是奸奇——這是傅靑海的想法。
運道主宰親手布局,如此天衣無縫的一個計劃,為什么會失敗,變量出在哪里——這是陳忻露的想法。
此刻的傅靑海腦海中,仿佛出現了一幅畫面:
無垠的黑暗虛空之中,有一塊巨大的棋盤,在棋盤的一邊,是傅靑海,而在棋盤的另一邊執子的,是一頭深藍色,渾身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眼珠子,背上有兩條不可名狀的小頭糾纏在一起的怪物。
而陳忻露的腦海里,也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一個樣貌年輕帥氣,身穿骨白色動力盔甲的男人,他就是那個不穩定因素,他就是變量所在。若沒有他,陳雪作為一個帝國境內人人喊打的非法靈能者,根本無法參與進極限戰士們對太空廢船的跳幫戰之中,星際戰士+漫威法師產生的化學反應,得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傅靑海搖頭失笑,腦海中的畫面破碎。
傅靑海感嘆自己真是想多了,奸奇何等存在,自己也配上桌和奸奇下棋?
太空廢船事件,只不過奸奇隨手布置的一招妙棋,還遠不至于讓萬變之主全情投入其中。
把人類帝國第二強的靈能者,千子軍團基因原體,原本能代替帝皇主持星炬、坐上黃金王座的猩紅馬格努斯搞殘搞廢,才是奸奇在荷魯斯之亂中最大的布局。
而整個人類帝國中,能夠和奸奇對弈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人類之主、冰冷太陽——帝皇。
陳忻露被一陣搖晃從沉思中驚醒,她轉頭看向身邊搖晃自己的小女孩。
夢娜睜著干凈澄澈的大眼睛,仰頭看著陳忻露,支支吾吾地說道:
“姐姐,我……我有事想和你說。”
夢娜在艙室內經過一番梳洗,已經不是曾經那副臟兮兮的樣子,變成了一個瘦弱白凈、我見猶憐的小蘿莉。
陳忻露柔聲問道:“怎么啦?”
夢娜怯怯地說道:
“姐姐,我看那個叔叔,就是和陳雪姐姐一起的那個叔叔,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呀,我還發現,他趁姐姐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盯著姐姐看,就像,就像……”夢娜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想出一個比喻:
“就像奴工會看我的樣子。”
“嗯?”陳忻露皺起了眉頭,她和傅靑海并不熟,也不知道姐姐陳雪是怎么找上這個強大的星際戰士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肯定是和自己對立的劇情線陣營。
奴工會就是巢都里搞奴隸生意的組織,奴工會的商人叫做鮮血坐商。
陳忻露并沒有因為夢娜是個小孩,就把夢娜的話不當回事,要知道,在什未林巢都底層時,正是憑借夢娜的多次提醒,陳忻露才能逢兇化吉,躲避帝國軍隊的追殺。
這時,陳雪手持一條毛巾,揉著濕漉漉的頭發從盥洗室內走出。
陳忻露馬上問道:
“昕雪,你和那個男人是怎么認識的?你倆什么關系?”
陳雪疑惑地抬頭,道:
“你說青山嗎?就是巡洋艦上認識的,同一陣營的輪回者呀,還能是什么關系?”
陳忻露想起了自己陣營這邊的輪回者們勾心斗角一盤散沙的樣子,低聲追問道:
“真的就只是同一陣營的輪回者這么簡單?”
陳雪一愣,臉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故作平靜淡然地說道:
“不然呢?還能有什么關系?”
可能是剛洗完澡的緣故,陳忻露沒有注意到姐姐臉上的異樣,她馬上自語道:
“那就奇怪了,我和他可是敵對陣營的,他就這么放心我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