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站在一間門店的招牌下面,摸著下巴,仰頭看著上面的文字。
唔……怎么有點像俄語字母。
就全世界范圍來說,英語是通用語言,但就歐洲范圍來說,英語反而是小眾語言。
講德語的國家都比講英語的國家多,更不要說包括法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在內的拉丁語族了。
但是看鐵牌上面的鞍具+皮包的符號,應該是個皮具店吧……
傅靑海推開玻璃格門,走了進去,一進入門店內,就聞到一大股怪異刺鼻的化學藥水味兒,柜臺后擺滿了皮衣和皮包,看起來是皮具店沒錯了。
“老板在嗎?”傅靑海敲了敲柜臺桌面,用英語喊道:
“我要做一個皮革劍鞘。”
一個禿頂大胡子的男人從里屋走了出來,手上還戴著手套。
“我要做一個劍鞘,老板。”
傅靑海將手里的黑色瓦鋼劍放到了柜臺上,又重復了一遍。
挺著個油肚的大胡子男人斜眼瞅了傅靑海一眼,嘴里低聲嘟囔了兩句傅靑海聽不懂的語言,用英語說道:
“不做。”
“為什么?”傅靑海奇怪地問道,心想我又不是不給錢。
大胡子老板不耐煩地揚起了下巴,用口音濃重的英語說道:“因為我不給黃皮猴子做,就這么簡單。”
傅靑海:“?”
頓了一下,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下一秒,傅靑海一把薅住了大胡子老板臟兮兮的衣領,單手將他半個身子從柜臺里拽了出來,“嘭!”一聲把他的臉狠狠地砸在了柜臺桌面上。
“啊——”
大胡子老板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雙手捂著自己的鼻子,鼻血和眼淚橫流。
傅靑海還沒完,他把這個身體胖大的男人直接從柜臺后拖了出來,一腳踹合了背后的玻璃格門,門關上了,傅靑海將不斷掙扎著的大胡子老板提溜了起來,左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做不做?”
右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做不做?”
大胡子男人雙頰腫大如豬頭,尖叫道:
“我要報警,我要……”
“啪!”又是一巴掌。
“再問你一遍,做不做?”
“做做做……”
大胡子老板哭著點頭。
……
里間里,大胡子老板蹲在皮具加工的器械前,慘兮兮地操作著。
他高高腫起的臉頰把眼睛擠得只剩下了兩條縫,縫里含著一包淚水。
將手里的三層牛皮合攏,然后開始打孔穿線。
一邊做,一邊還抬起手臂抹了一把鼻子里流出來的鼻涕淚水混合物。
是剛才鼻梁遭受重擊,受到刺激的淚腺和鼻黏膜瞬間分泌出來的。
傅靑海就抱著手站在他旁邊,看著他做。
劍鞘很簡單,老板很快就做完了,舉起來給傅靑海看。
傅靑海道:“不行,我還要壓兩個花紋,這面一道閃電擊穿橫杠,那面一個齒輪包裹著顱骨。”
前者是白色疤痕軍團的標志,后者是火星機械神教的標志。
老板苦著臉道:“我沒有你說的那種模具。”
傅靑海一想也是。
要是自己的青山1.0型伺服機械臂還在就好了,想加工什么模具加工什么模具。
行吧……傅靑海將瓦鋼劍插進了劍鞘里,將固定劍格的皮帶扣扣上。
錢也不給,直接走出里間。
末了,還轉回頭用劍鞘指著老板說道:
“你可以叫警察,我就住在街角的那間旅館里。”
大胡子老板嚇得連忙后退,嘴里連說著:“不不不……”
傅靑海走出了店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