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將他的臉龐蓋住。
最后的最后,傅青海只記得自己是被一群太空野狼架著膀子拖走的。
據其他人的事后回憶,傅青海當時還特別不服。
他被三四個太空野狼抱著胳膊拖出宴會廳時,四肢還在不斷地蹬動掙扎著,嘴里喊著什么“放我下來”、“我還能喝”、“他作弊”、“我沒輸”、“老子要和他單挑”……之類語無倫次的話。
……
第三輪,比誰更能打。
終于,兩人各自在自己的艙室內休息了一整晚,養精蓄銳,恢復狀態,迎來了最重要的一輪比拼。
前兩輪,都算傅青海敗了。
對于這個結果,傅青海頗有怨言,但是沒辦法,運動員和裁判都是對方的人,他能怎么辦呢。
傅青海正在個人艙室里修整,盤膝坐地,調息冥想,調整自己的身體至最佳狀態,準備給魯斯的狼崽子們來點狠的。
冥想,白色疤痕的必備儀式,不是每一個可汗都會作詩,但是每一個可汗都會冥想,自從通過胡先老頭完成了原力覺醒以后,冥想更是成為了傅青海的特殊技能和修煉手段,而不僅僅只是巧格里斯傳統儀式。
“篤、篤、篤。”
艙門被叩響了。
傅青海豁然睜開眼睛,氣息一收一放,目光如電迸發。
起身把艙門打開,門外站在一個凡人仆從,和三個強壯的機仆奴工。
凡人仆從指著機仆奴工手里捧著的厚重裝甲板,對傅青海說道:
“大人,鋼鐵祭司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陶鋼塑鋼復合裝甲外殼打造好了,請您驗收。”
傅青海接過機仆遞上來的復合裝甲板,說道:
“代我向納格里夫·黑鬃表示感謝。”
鋼鐵祭司,就是太空野狼的技術軍士,像太空野狼和白色疤痕這樣比較注重傳統文化的軍團,會給自己的兵種和軍銜起一些特色的叫法,比如說白色疤痕的技術軍士又叫做“鐵可汗”。
青之殼動力戰甲看似破破爛爛,其實都是外殼損壞,外殼裝甲本來就是消耗品,而內部的精密機械和復雜電路都是活體金屬打造的,只要動力背包沒有徹底損壞停機,就能自動修復,傅青海只需要把外殼嵌合上去就行了。
傅青海將一大堆摞在一起的復合裝甲板放進了自己的臨時武器室,轉身說道:
“走吧,帶我去訓練籠。”
“不。”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艙門外傳來。
紅發戰士身穿全套動力盔甲,走了過來,說道:
“帶上你自己的武器,青山,我們不用訓練兵器,我們真刀真槍的來。”
傅青海一愣:
“你確定?”
紅發戰士得意一笑:
“我很確定,這就是太空野狼的傳統,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
傅青海拿起了自己的青之牙鏈鋸劍,心想:
我讓你確定的不是這個。
……
“嗞嗞嗞嗞……鏘!”
兩把鏈鋸劍砍在了一起。
火星四濺,噪音刺耳,鋸齒與鋸齒交錯咬合,彎鉤狀的利齒緊緊地勾在了一起,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兩人肌肉賁張,怒目圓瞪,均是發力下壓。
“咔嚓”,一絲細小的裂紋,已經出現了紅發戰士手里的鏈鋸劍上。
傅青海決定加速這一過程,他拇指滑動,啟動了高周波振動模式。
青之牙劍身微不可查地一震,“啪啦!”紅發戰士手里的鏈鋸劍整個兒地斷成了兩截。
還沒等他從錯愕中反應過來,傅青海的劍尖已經抵上了他的喉嚨。
“你……你這把劍……”
紅發戰士面露震驚之色。
“是你要我拿自己的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