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窄窄的巷子,完全看不出人群中間正發生著什么。
人群里只聽著嘈雜亂喊幾聲,鐵棍亂敲幾秒后,突然靜了,人群也哄哄往后退著。核酸和燕弦擠過人縫兒,看見一個紅色面具、黑色皮衣的人直直往前走著,逼退著整個人群,除此外,這人身后還“嗷嗷”叫痛地躺著十幾人。
紅面具看到兩人后,定了數秒,才把燕弦和核酸拉到了權的身邊,隨后看也不看的走開了。
權這時走了上來,踩住了瘦子的一只手,“我說了,今天瘦子這片兒巷子,以后歸我了,你們有異議嗎?”
瘦子在地上躺著,臉紅青筋暴,使足了力氣狠狠說著,“你要收這條巷可以,除非我死了?!?
后面的那群人,聽到瘦子放的話,又舉起了棒子。而權,只是輕輕一俯身子,“瘦子說了,他死,巷子歸我?!?
“噌”的一聲,權的手心里彈出一個刀刃,劃開了瘦子的脖子,口子處流出的血順著雨水留到眾人腳下,然后,權輕輕的收回刀刃,站了起來,“既然你們都是我的人了,那下午四點,來我門前候著。”話一說完,權的一臉狠辣轉而變了,對著燕弦和核酸溫柔笑著,“兩位別介意,二十一半區就是這樣,請吧,去家里坐坐。”
燕弦,核酸被驚的半個字也不再說,只是跟上。
三人一路上走著,便遇見圍伙兒打架的三四幫人,血跡橫飛的也不在少數,看的燕弦和核酸只是瞪眼。要真是說起,這里的血腥味兒,可遠遠比第五街要重的多。
“我們說正事兒吧,燕弦,你不是抓了一個幕墻城里的人嗎?”
“是的,他出來是為了找我和核酸,還有第五街屠殺案的兇手,對了,他說那個兇手好像叫chengan?!?
權輕笑一聲,“這人你都給放了?沒殺?”
“沒必要。”
權轉頭盯了一眼燕弦,“他會壞事兒的,要是我,就不會放他?!?
燕弦被嚇的一停,緩了許久,才說話,“對了,我好像見到了你們剛剛說的那個大鉗?!?
“大鉗,人不錯,我的第一大將?!?
燕弦呵呵笑了聲,“是不錯,見人便打?!?
“是嗎?他不會無緣無故出手的?!?
“對,他只是聽到我倆談你名字……”
權看了眼核酸背包上別著的那根亮眼棍子,“而且,你們還在他的攤邊買了不滅金屬吧?”
燕弦聽罷,尷尬笑了笑,“這也不足以說明我倆要傷害你吧?”
權又說,“在二十一半區活那么久,不由得他不敏感,可他那么敏感,確實本非自愿,別說你,問問核酸,他愿意來二十一半區生活嗎?”
核酸一瞪眼,“我?怎么就問起我,我當然不樂意,又臟又亂又臭的?!?
權搖頭笑了笑,“你瞧瞧,他都嫌棄這里。”
核酸心里覺著被看不起,瞪圓眼睛,正要叫罵,又被燕弦攔下了。
權又說,“所以說,他們都是被拋棄到這里的,本就可憐,希望你們體諒?!?
燕弦掃了眼權手上的血點,“可剛剛也不見你體諒那個瘦子?!?
權并沒答話,只是撐著傘往前走。
燕弦只好不談這個,繼續說起大鉗那里的事情,“聽大鉗說,最近傳的幕墻城內的那些傳說,是你們弄的吧?!?
“沒錯。”
“你怎么對里面那么了解?進去了?”
“我身邊也有一個幕墻城里的人?!备袅艘粫海翱伤辉?,不能見你倆?!?
“不會是那個第五街屠殺案的兇手吧?”核酸負氣問著。
權輕笑一聲,“我不知道那個兇手是誰,不過他不是。”
燕弦說,“好吧,可我覺著,你散的那些故事,別人只是隨便聽聽,沒人當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