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到權(quán)在幕墻城的炮轟火鳴下,左臂受了重傷。眾人商議之后,核酸用“光鳥”載著權(quán)全速朝三十三區(qū)飛去,尋找外科醫(yī)生樹兒了。
權(quán)一路上,倒也好照看,她大多時都在光束中昏睡著,偶爾微微醒一醒,不叫疼,也不怎么動彈。核酸的精力正好全部用在趕路上,飛一小時,便換一盒氘氚儲存盒,絲毫沒有耽擱時間。
等兩人到達三十三區(qū)時,已不知是凌晨幾點了。核酸困的兩眼如墜了石頭,卻還不顧身上疲乏,把權(quán)放到家里,轉(zhuǎn)身便朝第六街飛去了。
他還記著,樹兒曾說過他家窗戶口的位置,情況緊急,他也只好去窗口找樹兒。
當(dāng)他快飛到窗口時,“光鳥”能量儲備系統(tǒng)突然報起警來,他嚇的趕忙扒到了窗臺上,收回了“光鳥”。
核酸朝外看看,八樓的高度在黑夜里就像是無盡深淵,他怕的直打寒顫。轉(zhuǎn)過頭,核酸只好慌地使勁敲窗,敲了好大會兒,才見一人抖著身子掀開了窗簾一角。
“樹兒!是我!”
樹兒趕忙拉開窗簾,打開了窗戶的一條縫,瞪著大眼急急問著,“你……你嚇死我!你怎么這么晚來?”
“快讓我進去,我是來找你救人的?!?
樹兒生怕他掉下去,只好把他放進來。
“樹兒,求求你了,快幫我救一個人,她流很多血。”
“在哪呢?”
“我家,第九街?!?
樹兒聽完,趕忙準備起來,收拾了一會兒,她突低頭停下,再無動作了。
核酸不知所以,急著問起來,“干嘛呢?那人傷的很重!你要是要錢,她也有,可求你快點?。 ?
樹兒低著頭,尷尬說著,“我要換衣服?!?
“你換唄,快換啊?!焙怂徇€不知道她是個姑娘。
樹兒一生氣,把門一開,狠狠把核酸推了出去,“誰要你的臭錢!在外面等我,我不想讓別人看我換衣服!”
核酸被擠到門外,一頭苦惱,“你換就換唄,推我干嘛?”
核酸在外面左等右等,等的腦袋噴火,但卻不敢發(fā)怒,生怕求不得人。他也沒轍,只好蹲在墻邊,郁悶起來。
等了許久,門終于開了,樹兒還未出來,便飄出一件白袍,往上看去,還是那件高高的書包,和那日的行裝一點也沒變。
“你可算出來了?!焙怂嵴f的少帶怨氣。
“讓你等,你就等,你怎么那么多話!”
核酸抓耳撓腮,不知樹兒為何生的那般大氣,只是后面跟著樹兒走。于路上,兩人聊了幾句權(quán)的傷情,又不知因為什么拌了幾句嘴,不過還好沒算太浪費時間,終于到第九街找到了權(quán)。
權(quán)聽到有人進來,微微睜開雙眼,她幾乎已感受不到左肩的疼痛了,只是覺著要混混欲睡。
“女人?”樹兒看著權(quán),驚訝起來,“三十三區(qū)怎么有女人?”
“你快別問那么多,你快救人!”
樹兒一臉鄙視地瞪著核酸。
核酸忙解釋,“我可沒對她做什么,我沒有犯法!”
樹兒又推了一下核酸,“你快出去啊!要不我怎么救?”
“出去?出去干嘛?”
“她是女人!我要脫她衣服,治療傷口!”
核酸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逃躥出去。
“大夫,能不能不脫衣服?”權(quán)咬著嘴唇問著。
“沒事兒,我也是個女人,只不過要在三十三區(qū)生活,只能裝成男的?!睒鋬呵那恼f著,順便做了一個可愛鬼臉,然后四周噴灑起消毒液,再支起一盞無影燈,“這核酸家里還挺干凈,適合做手術(shù),沒事,你放心?!?
權(quán)點頭微微一笑。
“我要取下紗布和剪開你的衣服,可能有點疼?!?
權(quán)緊緊閉上眼,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