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噠”、“咯噠”……
什么聲音?燕弦聽到這聲音后在黑屋里四處張望起來。
“在發電報。”
像是徐治達在說話,可是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不過燕弦不怕,反而自信一笑,心想著,“幕墻城的技術果然不行,他們竟然還發電報?都什么時代了?要是我傳信,肯定用傳信手鐲啊!”
想到這里,燕弦不免想嘲諷一下徐治達,他冷笑說著,“發電報?你們幕墻城里也能發電報了,可真是進步大了。”
“對,剛剛建了信息中繼站,能發電報了。”
“垃圾!”
徐治達又不知在哪里,也自信冷笑起來,“那你忘了一區金字塔?”
燕弦又想起了金字塔的那些恐怖技術,心里一陣害怕,“那只是在做夢!假的!”
“不是假的,你很怕,所以你在給我發電報。”
燕弦看了看自己的眼前,果然自己在發電報,可他也不知在發什么,只是疑惑。
“你不知道你發什么?你正在告訴我們沙中會的一些事,你向幕墻城投降了……”隨后,徐治達“哈哈哈哈”得意笑了起來……
燕弦從夢里驚醒,一身冷汗,正好也聽見“咯噠”、“咯噠”……
可他四周看看,這里不是黑屋,四周也沒有電報機,直到他發現窗外正有一陣光射進來時,他才安了心。
“剛剛是夢……”
燕弦從地板上翻起身子,頓覺著頭疼,他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門,“咣咣”直響。
“你小子干嘛呢?”一陣雷音把燕弦嚇的一激靈,“你在那里弄得亂響,害我打錯了字!”
原來是大鉗在叫罵,燕弦這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站起身,發現大鉗還在用活字印刷打字,一陣驚訝,“你一晚上都不睡嗎?”
“權受傷了,我得趕快把她給我的任務弄完,再回去見她。”
“直接見她就是了,為啥非得先印完書?”
“不行,權說了,這件事比她生命重要。”
聽完這話,燕弦心里忽覺一陣悲涼。確實,權已經屢次三番的證明了她是能豁出去的人,燕弦也知道這話肯定是權說的,甚至權說這話時的表情,燕弦都能清晰想到……
想到這些,燕弦不免小聲嘆起這句話,“比生命重要……”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
燕弦看著大鉗手里的活字印刷,呆住一會,然后說到,“大鉗,我回頭送你一個禮物,你以后就不用這么辛苦打字了。”
“狗屁吧,你買本書是最好的。”
大鉗又提起這事,燕弦繃不住笑了一下。
之后,兩人無話,大鉗依舊認真打字,像是剛剛開始這項工作一般。可天也不早了,燕弦有些想回去,便問大鉗,“你什么時候印完?”
“你別管我,還要印好多。”
“好吧,既然你還要待在這里,那我就先走了。”
“快走快走,影響我印書!”大鉗頗不耐煩。
燕弦指了指大鉗的鼻子,“你這粗人還挺細心。”
大鉗不理了,只在那邊“咯噠咯嗒”地印書。燕弦也不再說,扭身就出了屋子。
出來一看,估計已近中午了。可燕弦倒不慌不忙,他邊搖擺著手臂,邊舒展著胸膛,緩緩走著,也不知他怎么悠哉起來。
“果然,第四區沒什么人,人都哪去了呢?”
走著走著,正遇見一個穿著整齊的老太太在白粉機里取白粉。燕弦肚子餓,也去了白粉機旁,他看著這村里凄涼,好似只有這一個老太太一般,便問到,“老太,這個區里,人都去哪了?”
“人?這兒離第一街區近,幾乎都去第一街區了。”
“那這個區原來做什么的?沒人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