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人之手,誰這么硬?”徐治達又嘆口氣說到,“黃沙世界也是有硬漢的,可惜還沒看到這人,就死在老虎軍手里了。”徐治達又苦苦笑了兩聲,把匯報扔在了一邊。
而他口中的那條硬漢,至少現在還沒有死。他正被朱肝用機甲的傷員救助系統架著,全速跑在去三十三區的路上。
途中,蓮緩緩醒來。他瞇眼看著,一陣眩暈,只覺著四周荒漠在加速往后跑著,不覺有些吃驚。
他再晃了晃腦袋,眨了眨眼睛,才發現,原來他正被什么架著,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
他回想半天,才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于是拍了拍架子,頂著疼痛問到,“朱肝,你在跑嗎?”
朱肝一聽,一臉無語,這家伙問的什么話……“當然跑,要不死定了。”
蓮也不知怎么,忽地開心起來,他閉眼微微笑著,“我的那把銀月匕首呢?”
朱肝轉了轉眼睛,才想起是有一把銀色匕首……
可他當時走的匆忙,忘記拿了。這下,可一陣尷尬,朱肝生怕蓮知道事實后還要返程,只好編著,“我身上帶著呢,到三十三區給你。”
蓮聽到那匕首還在,心中便放心了,“還是你懂我。”
蓮說完后,又昏睡過去。
要說起來,在黃沙世界里的這種坑洼路面,雙腿跑的果然還是比四輪快的。不過也虧了朱肝絲毫不敢怠慢,他就這樣一直跑到第二天早晨太陽初升,終于跑到了三十三區。
和其他人一樣,他首先進入的,也是第五街。他想隨意尋個人問問外科醫生的事情,可他只見門門敞著,卻不見哪個屋里有人。他有些好奇這里的冷清,但也沒有多想,就繼續往里跑去。
巧的是,再往前跑,他就跑進了第六街。不過,這第六街兩邊的頂天高樓,朱肝還從未見過,他也不知怎么去樓里找人,想了一會兒,就想著繼續往前跑吧。
可正在這時,朱肝正巧撞見一個白袍人從樓里出來。
朱肝穿著機甲,跑到白袍人身前,而那白袍人見是個機甲沖來,趕快躲進了樓內。
“壞了,這不是核酸當時遇見的那個機甲嗎?”這白袍人躲在門后面輕聲說著。
原來這白袍人正是樹兒,她每日早上都有出來的習慣。可她沒想到,今日一早,她又見到了這種機甲。
她還記得核酸說過,第五街屠殺案的兇手也穿著這身機甲,不免心中害怕起來。
朱肝見這人進了樓內,便沖著門喊到,“我就想問一下,你們這兒有沒有外科的大夫?我這兒有個人快死了。”
樹兒往外瞟了一眼,果然有個人血淋淋的躺在機甲頭上的擔架上,看到有人受到如此重傷,樹兒心里不免也糾結起來。
“求你告訴我吧,我一早就遇見你一個人,我非常需要一個醫生,這人真的快死了。”朱肝甚至都哭求起來。
樹兒一時心軟,閉著眼睛推開了門,“我就是那個大夫,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拿擔架。”
隨后,樹兒與朱肝手忙腳亂地把蓮抬入診所,做起手術,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細說。手術之后,樹兒出來見了等在外面的朱肝。
“放心,沒大事兒,你們傷后處理挺專業啊,連縫合膠水[1]都隨身帶著,經常砍人或者被砍吧?”也不知怎么,做完手術之后,樹兒也囂張起來,全然不記得這機甲與第五街屠殺案兇手的關系了。
朱肝聽后,漲紅了臉,“我們是二十一半區過來的,那里只干這個。”
“那肯定沒什么錢?”
朱肝一聽醫生說錢,渾身緊張,趕忙指著屋里,“我我……我是沒錢,可他很有錢。”
“沒事,該救就得救,”樹兒摘下一身的醫生行裝,接杯水喝了一口,“最近,可真是奇怪,盡收些古怪傷員。”
“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