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弦和核酸兩廂商量后,決定留在這間屋子里看看,看看那一群圍在桌子旁邊的人到底都在做些什么,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讓這些來地下城的人不再想上去的。
所以兩人決定,順著金袍蒙面人的指引,上一桌。
“要說起上桌,我還得問問您倆想上啥桌?”這金色袍子的蒙面人捏著嗓子說著。
燕弦在一排排的桌子中間走著,左右看看,說到,“我倆新來的,還不清楚有什么桌,你不如先說說讓我們聽聽。”
“好,那就聽我給兩位小爺廢話幾句。”金袍人尖尖一笑,“要說起人生諸般樂趣啊,都得在這桌上。”
只見他邊說,邊把袍子往天上一甩,三人眼前出現一副逼真的立體畫面。
畫面上正有個人,手里左右搖擺著一個罐子“當啷啷”的亂響,搖了一陣兒后,他使勁把罐子板到了臺上。
之后,畫面里的那人緩緩移開了扣住的罐子,露出三個骰子,分別是一、二、三的小點。
接著,這蒙面人開始解釋了,他遙遙拂了一下那些見不到頭兒的桌子,說著,“其實這些屋里,那些屋里,玩的東西,都起源于這個項目,古人都叫他為賭。”
可只解釋到這里,還不足以讓燕弦和核酸完全理解這游戲的性質。金袍蒙面人再將這游戲反復講演,兩人才稍稍領悟。
剛剛還怒氣沖沖的核酸,聽完這賭博的玩法,眼亮地連連拍起手來,叫到,“嘿,這東西不錯,這個要運氣好,豈不是賺錢快?”
“那要是輸了,錢不也就沒了?”燕弦問。
“那是自然,愿賭服輸。”金色長袍回答。
“那怎么可能老輸?總有贏的時候,贏了不玩不就得了。”
金色長袍笑著,“這位小爺說的對,財運來了,當然是擋也擋不住。”
其實燕弦也是這般覺著,輸的話頂多走人,自個兒也不在乎,贏的話,那當然也是開心一下。
之后,兩人便問金袍人帶他上桌。
金袍人轉了一下眼球,繼續解釋著,“不過這只是最簡單賭法,還有許多玩法,老虎機,二十一點,德州撲克,麻將,甚至賭球、賭馬,各種各樣的賭法兒,應有盡有,只要人類原來存在的游戲,我們都有。”
金袍人只做了一個簡單宣傳,燕弦便覺著可疑起來。
黃沙世界明明是忘記所有歷史的,可地下城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呢?燕弦瞥眼過去,皺眉問到,“你們怎么知道原來人類玩這些的?”
金色長袍嘰嘰笑了起來,像只地洞里的耗子,他說著,“您沒發現嗎?復古原來人類的生活就是我們賺錢的門道兒啊,我們專研究這個。”
“倒也是!來來來,燕弦,別想那么多了,我們趕快上桌賺他一筆!”核酸不管那么多,現在他滿腦子都急切著要去賺錢。
“那您玩哪種的?”
“什么哪種?最簡單的就行了!就這個猜大小!我聽說好多好漢都這么玩!”核酸可能隱約想到些水滸的場景。
“嘿,您可真有眼光,說實話,別看這個簡單,咱們還就這個玩法火,而其他項目,根本支楞不起來,沒人愛玩那些復雜的。”
核酸張牙舞爪樂了一回兒,又低下頭看起了燕弦,問到,“借我點錢,我賺個五十萬,還你門票!”別看核酸是這般說,他還真想這么做,他只想賺個五十萬還燕弦的門票。
當然,他也只是這時這樣想……
話一說完,兩人便被金色長袍領到一個桌子前。這桌子前聚的一群人見有人進來,或激動氣憤的,或興奮開心的,也有安安靜靜不動的,各有神態。
“剛剛明明看的這里安靜,怎么走到跟前卻這么鬧騰呢?”核酸問金色長袍。
金色長袍只笑而不語,就退出了賭桌,遠遠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