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接胳膊,但也是痛苦的手術。
為了讓權減輕痛苦,她需要接受麻醉,進入黑暗。
……
權在黑暗中游弋了很久,又冷又孤獨,在黑暗里待地久了,她甚至都不曾想過,這里會有出現光的一天。
之后,只見黑暗越來越明亮,她對周圍的感知也越來越清晰,然后她慢慢地逃出黑暗。
自從黑暗出來,有意識的第一刻起,她就無比的幸福與開心。
因為她還記得,她剛剛結了婚,未來滿是希望與期待的,就像新接上的左臂一樣。
可是,左臂那熟悉的鉆心疼痛,直疼的她從對未來的幻想中驚醒,又回到現實……
慶幸的是,現實里有他,“蓮,你剛剛一直再陪我嗎?”
蓮撫摸著她的頭發,欣慰笑著,“左臂感覺怎樣?”
權試著感受了一下她的左臂,說,“又疼又麻,動不了。”
說完,她反幸福地笑了起來,她把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對準了蓮,眼神與笑容也全部拋給了蓮,以至于左臂的疼痛都不那么難以忍受了。
蓮也是,眼里全是她,不過他更多的是心疼權,可他能做什么呢?只能承諾著在權身邊永遠陪著。
兩人之后再不說什么,只是癡癡看著彼此,蓮偶爾也撫一撫權的頭發,都是幸福的。
過了一會兒,權走了神兒,她看了看四周擺設,又想起了這是樹兒的診所,她說,“這次,我們要把欠樹兒的醫療費全部給了。”
“是,他救了我們,不能欠他,可是……”
“可是什么?”
“二十一半已經被幕墻城夷為平地,剩下的錢全在大鉗那里。”
蓮雖說的傷感,可二十一半被夷為平地對權來說倒不是大事,因為得虧蓮回來了。
權握住蓮的手,“沒事的,重新開始就好。我已經委托過燕弦和核酸去找回大鉗了,大鉗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好。”
“那我能下來走走嗎?”
樹兒剛好經過權的床位,也正好接上話茬兒,“最好不要下,你得躺著養幾天。”
權看到樹兒,倒不如上次那般傲了,而是笑著說,“真是十分感謝,稍后幾天,我倆的醫藥費用會全部還上。”
權雖是在床上躺著的,可還是示意地鞠了躬。
樹兒聳聳肩,心里承情,可她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權的表示。
接著,樹兒邊整理起藥柜,邊說起來,“我今天是來提醒你倆,男女之間別走太近,別再回到那個為了性(防屏蔽)欲而拿愛情、浪漫、繁育后代這種事情遮蓋丑陋的野蠻時代了。”
對于樹兒的嚴肅,權只是笑笑,干脆回答到,“你說的這些,都不野蠻。”
樹兒聽權說出這種話,不免吃了一驚,她側目看著權,臉蛋都擰巴起來,“惡心!野蠻!”
這下,樹兒心里剛剛對權和蓮建立的好感,瞬間又被擊垮了
蓮這時也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那你說的是,哪種事情惡心?哪種事情野蠻呢?”
“當然是!當然是……”樹兒紅著臉,怎么好意思把那種事情說出口……
“你少在那里裝不懂!你要想發泄欲望,最好去愛廳!不要把人當成玩物!”樹兒說完,又氣氣地轉過頭去。
蓮更是覺著好笑,“你還真以為我們沒有感情?只是為了性?”
“當然!我可是學醫的,你對女人的感覺只是因為腦子里分泌的內啡肽在作怪,哪里有什么感情?”
樹兒義正言辭,“你少把你那種獸欲說的多神圣似的!”
“內啡肽?你還挺專業。”蓮繼續笑著,像是在逗一個孩子玩似的,“你應該體驗一下女人,孩子。”
樹兒聽到蓮的嘲諷挑逗,心里必是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