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樣想的,說實話,當時在第五街……我只覺著那是個游戲?對,我當時可能只把那件事當一個游戲吧。”
聽得出,連城安在掏心掏肺的道歉、懺悔,可核酸聽到他傷人只當游戲時,心中也不免氣憤,但理性又告訴他,要理解……
可核酸不明白,他都殺人了,為什么要理解他!他說不清楚,可又總覺著這時給予理解才是最符合心意的。
他想不明白,坐在一旁抱緊了自己,握緊拳頭,氣一會兒,又松口氣,氣一會兒,又松一口氣,也不知該怎么做了。
見核酸不再說話,連城安嘆口氣,又說起話了,“我其實恨幕墻城,我也恨我自己,要說起來,我最欣賞的人也就是你了,也很羨慕你。”
聽到這些,核酸拳頭慢慢松了下來,也不禁笑出聲兒來,他笑自己就算是在黃沙世界,也被人看作是找不到價值的垃圾。
而如今,自己曾今心目中的英雄,卻說欣賞自己了……
連城安繼續說,“你知道嗎?當時你來第五街救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很不同,”他欣慰笑了一下,“整個三十三區,也就你去救人的。”
“不,還有一個,一個女孩子。”
說到這些,核酸馬上想起了樹兒,和她那天匆匆忙忙的背影,心里如劃過一陣水一般的涼潤。
“是嗎,可惜那天我只見了你,也是你的出現,我才對殺人產生了悔意。”
“我的出現?”
“你心里是有溫度的,比幕墻城里的人強不知哪里去了。”
聽到這句話,核酸的心也通透了起來,“要這么說,我倒是發現一個和我一樣的人。”
“是嗎?那你很幸運。”
“是,他就在我眼前,”核酸站起來,轉過身去,“雖然說那個人是蓮,可也是連城安,當聽到他為保護二十一半,一人抵擋千軍的時候,我覺著你就是我想變成的人。”
話說完,屋內的一切都沉默了,甚至連外面的風聲都停下,像是只為這一刻一樣。
核酸帶著光鳥,慢慢地朝著連城安走去,他解開了連城安手上的鐐銬,再是雙腳……
“你給了我審判的權利,不好意思,我沒有。”
連城安聽到這句話,眼角垂了下來。
“不過,你有審判自己的權利,想要負責的話,就活著,一死了之不過是逃避。”
核酸又支吾表達著自己的意見——
“我,我倒是希望你能像保護二十一半時那樣,不會逃避,所以你要摘掉面具,現在要做連城安,也要對之前的行為負責,如果你想逃避的話……”
核酸搖了搖頭,“我覺著你不會的,因為蓮不是那樣的人,他從來不是個懦夫,所以連城安也不是。”
“可是,以命償命,千古不變的定律,到我這里能變了嗎?”
“不會變的,你一直欠著!”核酸當然對那個連城安是恨的,但再死一個,能怎樣呢?
“可你要死了,誰又去審判殺人不眨眼的連城安呢?不要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不要再出現連城安那樣該死的人了。”
終于,連城安終于等到一個看到了自己欠著的血債的人,他心中也輕松了一些。
“是,我該還債的,就讓這些噩夢一直留著吧,無論帶多少面具,都改變不了過去。”
說完,連城安出了門,四周看了看外面那黃沙世界的昏昏暗光,心里想著,“既然還有幸活著,總得幫別人,驅散掉這久不彌散的沙霾。”
聽完,本嚴肅的核酸渾身一抖,“你們幕墻城說話,怎么讓人渾身麻嗖嗖的?”
“麻嗖嗖”連城安懂不了核酸的身體發麻的點,不過也不礙事,只是他突然想到件事,“對了核酸,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權讓我找你的,她說了,我們三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