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安繼續開著那輛沙黃色的皮卡,帶著核酸和權朝著第四區一路趕去。
路況并不是很好,一路顛簸,這也是他們三個習慣了的,可今日卻是有些不同的。
權左臂傷口被這該死的顛簸路面震的實在疼痛,一向能忍疼的她,也頂不住了。
權被顛的臉色蒼白,頭腦發涼,甚至昏了過去,這種痛苦實在不是能忍受住的。
雖說權從樹兒診所離開時,傷口已無大礙,可傷口里面許多小的創傷還需要慢慢恢復的。
否則,只是輕輕抖動一下,就如無數針扎一般,更何況在黃沙世界這該死的路面上行馳了。
只可惜的是,就這一點點的養傷時間,權都沒有,真是不免讓人心疼。
連城安和核酸萬萬沒想到遇到這種情況,權之前忍著痛苦一直不說,車一直開出了很遠,她才疼暈倒下。
這下可好,該怎么辦?
連城安趕快停下車,心痛抱住權,過了好長一會兒,權才慢慢睜開眼。
也虧得核酸在白球學過些醫術,看著權昏倒,核酸也意識到了原因,于是勸到,“我們回去吧,等權的傷養好再來也行。”
權醒來后,只喘了兩下,又恢復的如正常人一般。
權說,“不行,這種機會耽誤不了,大鉗殺出來后,地下城肯定會加強防備,萬一地下城真的和幕墻城有關,我們之后再沒機會了。”
連城安搖了搖頭,“我很清楚,這肯定和幕墻城沒有關系,幕墻城里造不出白球這種東西。”
一陣疼痛襲來,權咬了咬自己的牙,繼續說到,“你不覺著可疑嗎?如果幕墻城真的只能造‘火雷獸’這種水平,那堵大大的幕墻又是怎么造出來的?”
“那都是遠古技術了,里面的人早把這些技術忘了。”
“那白球萬一也是遠古技術呢?”
說來也有趣,三人到半路上,才把這種事情說清楚。
之前除了權想清楚了地下城和幕墻城聯系的點,連城安和核酸這兩人竟然都是憑一股熱血,跟著權出來的。
連城安也被說的發愣,可不管怎樣,他還是心疼權。
反正眼下,對他最重要的確實不是幕墻城、沙中會什么的了,只有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連城安也勸權回去養傷,“不急,以后肯定會有機會,可你要有了事,一切都沒了。”
“現在別犯傻!”
沒想到連城安溫柔的安慰卻換來權地一聲怒斥。
連城安看著權生氣,自己也是有充分理由的,“我們結婚時說過,沒你沒我。”
“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是要我還是要贖你的罪!”
權繼續生氣,不過還好,傷口沒有惡化,只是疼。
連城安被權這么一罵,也失了神,當時要重建沙中會贖罪,離開權的是他,今天為了權要回頭的,還是他……
連城安有些慚愧,低下頭。
之后,車里三人靜了好久,連城安一直沒有回復權的話,氣氛也一直尷尬著。
權嘆口氣,“開車吧,往第四區走,我不會有事的,樹兒說了,我的傷已經好了,只需要長長肉而已。”
權靠在了座椅上,眼神堅定,又說了一句,“既然你又想要我好,又想要贖你的罪,那我成全你,你兩個都會得到的。”
連城安握住了方向盤,緊緊搓了兩三下,可還是沒有忍心打火兒,然后嘆口氣,摔門下去了。
權見連城安下去,心中一股火兒頂了上來,也沖了下去,沖著連城安喊道——
“你什么意思!你想要的,贖罪、婚姻、事業……不管什么,我都能給你,還不行嗎?你現在又給我擺這張臉是什么意思!”
這時,連城安突然想到了金兒和權的故事,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