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將里面的藥粉全都倒進了河水里面,然后蹲在身子,將手掌按在了水面上。
他默念了幾句什么,水面居然就開始冒泡了,而且還變成了淡黃色。
“大祭司這樣是不是有違圣堂的宗旨”幕僚疑問道。
“哼,打仗嘛,就要不擇手段,死點人怕什么!”張坤冷冷的說。
一天后。
長安城里,一名中年男子肩膀挑著兩個木桶來到了河邊。他是來打水的。
他先用木桶將水面上的葷黃水漬驅(qū)散開,然后將木桶沉入水下。
一會后,他便打上來兩桶水。
呼,喘了口氣,他看著遠處城墻上正走來走去的守衛(wèi)們搖搖頭。
“打仗,打仗!又要死很多人了...”
隨后他便挑著兩桶水往家里走去。
除了他之外,還有不少人正提著桶子往河邊走去,看樣子都是去打水的。
當他走進家里,便朝著屋里喊道。
“婆娘,我已經(jīng)把水挑回來了,快燒水去~”
屋里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女人嘮叨的聲音。
“和你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婆娘,搞得我像老太婆一樣!”
女人走到水桶邊上,拿起水瓢裝滿了一個水壺。
同時,她又拿水瓢勺了一瓢水喝了一口。
“今天米又漲價了,這以后日子怎么過啊!”她抱怨的說著。
“都是打仗打仗,要不是打仗,這米也不會漲價,我也可以去山里打獵換些錢!”男人也抱怨道。
“哎,這日子沒...”女人又抱怨了一句,但是話說到一半,她忽然捂住肚子,“哎呦!好痛!”然后就躺在了地上。
“婆娘,你怎么了!”男人驚慌的一把抱住女人。
“好痛!”女人捂著肚子,臉上露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
“堅持住,我?guī)闳タ瘁t(yī)生!”
男人一把背起他老婆,然后便朝著大街上跑去。
等他到了醫(yī)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一波肚子疼的人。
一共有十幾個人擠在醫(yī)館門口,他們都是肚子疼的厲害。
坐診的醫(yī)生給病人把了脈象后并沒有看出是什么問題。
“早上吃了什么嗎”
“啥也沒吃,就喝了幾口水!”
“你們呢”醫(yī)生看著其他人問道。
“我們也是,就只喝了點河里的水。”
“喝了河里的水就這樣了?”醫(yī)生疑惑的看著眾人,“小馬,去裝點河里的水來,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名叫小馬的童子立刻那這一個水瓢麻利的向河邊跑去。
“真是怪事,喝了河里的水就肚子疼,難道這水有問題?”醫(yī)生自言自語的說,“不應(yīng)該啊,這么多年了,一直沒有問題,怎么今天就出情況了?”
醫(yī)館外的病人們漸漸的越來越多,居然都是肚子疼。
過了好一會,小馬回來了。
“師父,這是河里的水,你看看。”
醫(yī)生接過水瓢,湊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又用手指在里面攪了攪。
有一點苦,他聞到了一點氣味,但是水的顏色沒有什么變化,看起來清澈透明。
他拿著水瓢來到了醫(yī)館的后院,那里有幾只他養(yǎng)的母雞。他將手中的水倒進了母雞們的食槽里。
然后就看著母雞們吃這些水。
一分鐘過去,沒有異樣。
兩分鐘過去,還是沒有異樣。
直到過去了五分鐘,母雞們出現(xiàn)了一點變化。有一只母雞撲倒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還有一只母雞忽然拉稀了。又過了幾分鐘,剩下的母雞全都開始撲倒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起來。
“這水真的有問題啊!”醫(yī)生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