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師府嫡傳小師叔祖,好像是個假的。比起王絳闕,他更像是外行。
“他們說你是仙人。”
“我……”
張執象愈發羞愧,不論原因是什么,他現在不頂用是事實。
王絳闕幽幽一嘆,說道:“假如邪崇囊括的不僅僅是王府,而是整個獅頭鎮,永煥先生的消失就很順理成章了。”
“他在尋找古神遺卷,那里才是主力戰場,我們這里,只是次要的而已。”
“至于府中下人不見了……”
“這個時候我倒寧愿不見他們。”
王絳闕并非冷血枉顧下人生死,而是……穿過回廊,來到另一進院子的時候,張執象驟然停步,心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在院子里拿著掃帚的,是渾身長滿了觸手身體是錯亂的珊瑚眼珠如同掛在頭頂的燈泡一樣的怪物……
它們在掃地,在擦欄桿。
直到……看到了他們。
“快跑!”王絳闕一把拉起張執象便朝前跑去,她明白為何他們院子只是迷霧,銀翹和雨水也為何只是被迷魂了,是張永煥留在房間的那些符篆的起了效果。
否則他們就會在這個魔域當中,變成那些惡心的怪物!
“他們已經變成了怪物?”張執象有些震驚到頭腦空白,并糾結一個極度復雜的問題,如果他能反擊,那他是在殺怪物,還是在殺人……
“不知道。”
“也許魔域消退后,他們就能變回來,也許永遠也不會,但可以知道的是,這個邪崇的可怕遠遠超乎我們,甚至是永煥先生的預料。”
“按照已知情報,那個邪崇實際上都沒有降臨。”
“等它湊齊祭品降臨,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說話間他們已經跑到了銀翹和雨水身邊,兩人各自牽一個丫鬟,不管是否喚醒,拉著就往前跑,可身后的怪物越來越近了。
“怎么辦!”
“解鈴還須系鈴人,邪崇降臨的儀式肯定與那些海盜有關,去找他們。”
“可是,怪物來了!!”
張執象緊張的回頭,那些怪物已經到他們身后四五米的地方了,它們的速度雖然與常人奔跑無異,但他們都只是些小孩和少女!
就在他著急想辦法的時候,帥到驚艷的一幕出現了。
王絳闕如同跳舞般極為流暢的轉過身來,一拉右手袖子,居然露出精致的袖箭,啪嗒兩聲,頓時就將弩箭射在了怪物的腿上。
“跑!”
王絳闕都不看結果,轉過身來速度不停,張執象也趕緊回神,拉著雨水狂奔。
在被更多的怪物發現前,他們躲進了一間廂房,張執象喘著粗氣,看著呆傻宛如夢游的雨水和銀翹,下意識問道:“怎么辦?”
王絳闕翻了個白眼,再次說道:“你只會問人么?”
張執象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