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戰,殺敵五百余人,俘虜兩千人,擊斃廬州衛指揮使。
廬州軍潰軍則往廬州方向而去,即便廬州知府何知硯還活著,收攏潰軍后也無法再構成威脅,畢竟廬州、六安兩衛的精銳,那三百家丁已經打光了。
何知硯現在要考慮的不是圍剿張執象,而是擔憂張執象會不會打廬州府了。
然而。
張執象是不可能去打廬州的,那沒有任何戰略意義,南京的府軍衛騎兵離他們也只剩半天的距離,他們在打掃完戰場,便丟下了俘虜,直接星夜朝六安趕去。
這次沒有穿山越林,而是直接走大路。
一晝夜奔襲140里,直接抵達六安,當天攻城,幾乎沒有遇到抵抗就拿下了六安,進城休整,六安州的知州表示喜迎王師。
表面上誠惶誠恐,內心卻把楊昭罵了一萬遍。
友軍有難,不動如山?
汪家軍明明就在淠河,盤踞在月亮島附近,離六安縣城僅僅六里地,可偏生在知曉張執象往這邊來的情況下,沒有派出一兵一卒。
僅憑六安衛的一千多“陰兵”能守城?
是的,六安衛指揮使吃空餉,一個衛5600人,六安僅僅只有3400余人,湊出的四千士兵里面,還有六百多是臨時抓的壯丁。
六安根本沒有兵,依靠衙門的那點捕快和衙役來守城?
做夢呢。
所以,大軍出現的那一刻,六安知州彭進當即帶著百姓們喜迎王師,給了這支“勇士營”最好的后勤服務。
要什么給什么,只要州城里有!
休整了一夜,也提防了一夜,汪家軍并沒有上岸攻打六安的意思,他們一大早便占據了知州衙門,開始商量戰術。
徐丁吃著羊腿,說道:“楊昭太謹慎了。”
“他坐視我們攻打六安,昨夜又沒有任何動作,就是為了等府軍衛的騎兵,算算時間,府軍衛應該已經在六安周圍了。”
“他們可能正在與楊昭聯絡,商議如何攻城!”
崔文說道:“咱家的探子傳來消息,府軍衛在東邊二十里外休整,等他們休息好,怕是就要來攻城了。”
“不要懷疑。”
“他們可不會管百姓的死活,能夠把我們堵在城內殲滅,楊昭恨不得一口氣把炮彈都打完呢!”
張執象在趕到六安之前就醒了。
留在六安也是他的決定,大家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畢竟走西邊這條路,已經甩開了羽林衛大軍,趙克戎要帶著羽林衛趕來,至少還有三天的時間差。
在這個時間段內,他們僅僅需要面對汪家軍和府軍衛的騎兵。
這次南京下了血本。
府軍衛出動了兩營騎兵,整整六千人。
在兵力上,汪家軍配合兩營騎兵,是有絕對優勢的,而他們現在僅僅只有八百人。
九千打八百怎么輸?
“俞大猷到哪里了?”
這一戰能不能贏,關鍵并不在他們這里,而在俞大猷身上,從最開始決定兵分兩路的時候,張執象就將這份重任托付給了他。
因為。
俞大猷要在短短五天時間內,將義軍練成一支可戰之兵,不僅僅要在東面牽制四萬大軍,還要在約定的時間內趕到六安來,參與這場決戰。
要求之苛刻,幾乎不可能完成。
“三月二十三日,我們分兵之后,當天夜里,俞大猷率義軍攻破鳳陽軍,過鳳陽,抵達淮河,沿河東進,二十四日遇淮安軍,破之,淮安殘軍退守淮安。”
“義軍繼續南下,二十五日與羽林衛交手。”
“進攻無果,俞大猷率軍西進,趙克戎為了拖住俞大猷,派六百輕騎襲擾,大軍追趕,不料當晚俞大猷殺了個回馬槍,義軍沖營而過,羽林衛死傷兩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