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許家掌控制海權(quán),就已經(jīng)是大敵了,卻不料許家與白蛇還有牽連,竟是影響到了華夏未來的氣運。
“許家是有意還是無意?”
“墨教應當排斥氣運之說才對,但雷峰塔畢竟特殊,不會沒人注意,或許有人指點許家而為之?”
“不管如何,得護好臨安,不讓倭寇入城燒塔。”
“聽錢衡說法海大師去雷峰塔擔任住持了,大師佛法深不可測,不虞有修行中人做手腳,但凡俗兵災,大師也沒辦法。”
“確實如此。”
法海畢竟是密宗上師,不是少林武僧,處理人間之事,還是武道更為方便,以法術(shù)屠戮凡人,其中因果太重。
殺得數(shù)百上千人,就要遭受反噬。
唯有張執(zhí)象這樣回光修為高的,在特定情況下會減少甚至免疫反噬,才能毫無顧慮的施展神通。
但武道宗師。
如大防風那樣的,在戰(zhàn)場上殺再多人,也不會影響他施展力量,縱有殺業(yè)因果,對于一位將軍來說也不是壞事,又不是屠戮平民。
……
見過錢衡之后,嘉靖在南京又待了一天,便啟程回京了。
黎維寧拿著張執(zhí)象的信和嘉靖的信物去追仇鸞的南征大軍,同時帶著一本張執(zhí)象寫的《均田免賦綱要》,到時候整個南征大軍會在安南推行均田免賦。
在北上的路程中,張執(zhí)象著手于整理《金剛長壽功》,準備刊印成冊。
作為朝廷的仁政免費發(fā)放給百姓。
務必做到至少每村都有一本,他在揚州和南京開壇講法,雖然教了很多人,但要在整個大明傳播開來卻也要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普通百姓沒有參照無法糾功。
張執(zhí)象做演練,王翠翹負責繪圖。
功法描述、要點,再加上圖冊,一本書也有近兩百頁了,因為要照顧不識字的人,所以繪圖要盡量詳細一些。
成書之后,張執(zhí)象又覺得不夠。
便加了一些養(yǎng)生的常識,和一些常見疾病的治療和處理方法。
如九蒸九曬黑芝麻丸養(yǎng)腎生發(fā),如醋泡姜養(yǎng)胃升陽,如芹菜根陳皮煮水化痰止咳,蔗糖敷在傷口能夠止血收合……等等,都是些鄉(xiāng)間方便找到又省錢的。
“安平還真是恨不得將要點全寫上去呢。”
王翠翹坐在一旁,撐著桌子上看著張執(zhí)象寫書,眼里全是溫柔。
張執(zhí)象沒抬頭,說道:“事不多煩,能在一本書上找到的東西,總要方便一些,一個國家是否強盛,總要看它的老百姓健康不健康,精神不精神。”
“只有身體健康了,整個社會才有奮發(fā)向上的活力。”
“大家都病秧秧的,身體熬垮了,國力就算再強盛,也談不上什么盛世。”
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如此認為,社會文明的發(fā)展,終究是要以人為本的,找到方向之后,做起事來,就有點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的感覺。
他在繼續(xù)奮筆,而王翠翹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后,一雙柔荑落在他的肩上,幫他輕輕的按著。
“肩膀不酸,你在旁邊歇著就行。”
“可我想按。”
“……”
她在身后抱住他,張執(zhí)象僵了一下,柔聲問道:“怎么了?”
“就是喜歡你。”
她靠在張執(zhí)象的背上,臉貼著背部,能夠感受到他肩背上的肌肉,也能夠感受到他的溫暖,眷戀依賴的說道:“就是不知道沒有你的世界是怎樣的,如果沒有遇到安平的話,我也只是那眾多苦命人之一,是安平救了我們。”
張執(zhí)象:“我……”
她緊了緊環(huán)抱他的手,說道:“讓我靠一下,好嗎?”
張執(zhí)象不再說話,而是沉默的看著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聽聞外面微弱的腳步聲,他說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