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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血泊當中。
法海以無上毅力還要再度出招,但卻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那沖鋒的小隊,將士皆驚喜無比,只覺得潑天的富貴就在眼前,大叫著沖搶上去,都想得這份潑天的功勞。
噗嗤!
一桿長槍刺透心口,還不等那名士卒興奮,法海的右手顫顫巍巍的搭在了槍桿上,雙目猛然爆睜,抽出長槍,朝著那層層巨盾后的降臨投擲而去。
擊穿甲盾四十余面,最終力竭。
槍尖抵在將軍的護心鏡上,他重重呼吸了幾口,有種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的感覺。
“仙哥兒,沒事吧?”
幾名親衛當即擁了上來,許家長房幼子許仙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快!去燒塔!爹說了,此戰攻破臨安,什么都不重要,雷峰塔一定要燒了!”
“不好了,仙哥兒,有一股兵力正在殺來,預估有千余人!”
“不管,先燒塔!其余人跟我來,攔住敵人!放心,此戰過后,但凡活著的,賞銀千兩,戰死的,分田兩百畝!”
“少爺如此大方,兄弟們還等什么?殺敵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許家以五代家業,換此一搏,封賞自然厚得嚇人,就連讓扶桑出兵,平日里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幾個大名,都許了百萬賞銀。
要的就是聲勢,搶的就是時間。
除此之外,還有舟山。
許家三老爺許江親自坐鎮調度,要炸了宣德號戰列艦,如此破壞規則的事情,墨教的常備力量應對不及,許家的將士已經開始布置炸藥了。
但,遠處,一方小船駛來。
在船艄上,一個豐腴的女子推著一輛輪椅,輕聲笑道:“許棟想要變賣家業,金蟬脫殼,可卻沒有問過我答應不答應。”
“張執象當初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便還他一份恩情。”
“這艘宣德號,想必是未來二三十年最強的戰艦了,徐階帶著許家引倭入寇,戰火必定燒到舟山,以后,再也造不出這么好的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