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可否422、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江南的民心是徐階的金身,我們要如何才能對付徐階?”
“總不能被動挨打才是。”
昨天晚上的問題,第二天他們依舊在考慮,張執象坐在江邊垂釣,傅有余已經帶著村民修了幾十個釣臺了,遮陽的棚子,睡椅,茶臺什么的一應俱全。
完全可以邊釣魚,邊喝茶。
當然,專業人士是不會躺著釣魚的。
張執象坐在釣臺上,架勢上很認真,可與其說是釣魚,不如說是喂魚,魚鉤都是平的,只是掛著魚餌等魚兒來吃,從不拉桿。
隨意點著魚竿,張執象說道:“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到了如今這一步,能夠辨別真偽的只有時間。”
“可時間到不了那個時候,就只能硬來了。”
“徐階是江南百姓心中的圣人,我也是大明的國師啊。”
張執象這么一說,王絳闕就明白他的打算了,不由問道:“你要學孔子?”
“嗯,孔子誅少正卯,暴尸三日。”
“硬來的話,你有把握?”
王絳闕有些擔心,知曉徐階是白蛇的化身,知曉白蛇的實質,便知曉其究竟有多么可怕,如果沒有大勢上的壓制,不先從制度、人心上將徐階打敗,真的能夠斬蛇嗎?
“我跟許海有交易。”
張執象收竿掛餌,繼續拋竿后說道:“以易卜拉欣為開端,拿下奧斯曼帝國并不難,問題是西羅洲在黑龍的籠罩下,他們固執、愚昧、迷信。”
“公平的光輝照不到那里,西羅洲百姓的抗拒,會導致推進停滯。”
“唯有與許海合作。”
“才能在這個時候抽出手來,遠征西羅洲,陛下的宗室外遷也是為了應和這個戰略,以宗室外遷加強南洋以及海外各國的控制,保證西征的航線順暢。”
“將奧斯曼、天竺、南洋、大明連接起來。”
“如此方有力量能夠遠征西羅洲。”
“在這場遠征當中,會是以大明的旗號,收復鄭和時期的海外領土,懲罰西羅洲不敬大明,還有十多萬西羅人海盜到南洋肆虐,侵犯大明的罪責。”
“所以,這場戰爭要打到西羅洲臣服為止。”
“我們的目的是屠龍,而其他各國不知道,四海生民皆不知,他們看到的,是大明的煌煌天威,如是而已。”
這已經不是殺雞儆猴了。
而是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以一場戰爭震懾全世界,并告訴所有人,大明,回來了。
東邊有奧斯曼、天竺、大明一線,西邊有始皇帝帶領商洲反攻,西羅洲不可能堅持得住,馬丁路德恐怕要暴怒不已。
他本以為大明現在耽于內戰,西羅洲至少還有五到十年的擴張時期。
卻不想張執象寧愿綏靖白蛇,也要先屠黑龍。
更不惜與許海合作,主動放棄大明在主宰世界后對于西羅洲、天竺等地的文明宣揚,讓許海成為那個神,有意培養大明在未來的敵人……
“史書恐怕不好記錄。”
王絳闕沉默一會后,忽然說道。
先不論白蛇,就是許海這一段,大明在恢復鄭和下西洋后,為何能夠讓許海坐大,這是解釋不清楚的。
雙方再怎么配合,都會有痕跡在里面。
后世之人用心研究,就會明白,許海的崛起,是張執象有意放縱的結果。
“《孟子》言: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然后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張執象說了自己這么做的理由。
他并不在意史書怎么記錄,真正了解的人,會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一個假的,信仰神的文明,根本不需要害怕。
倘若連一個宗教文明都對付